是大和尚么?”
他没有说的是,他六表叔喊对方虚伪和尚,他管四儿小叔嫌弃对方带坏六表叔,私下里喊四苦贼秃儿……
他老祖宗最爱说的是,孩儿啊,你年纪不大呢!还俗娶个媳妇儿多好啊……后来老祖宗再去护国寺,满寺院大和尚见到她就害怕,都躲着走的。
他家老祖宗虽虔诚信仰一切神仙,可平生最爱劝人还俗成家立业,并不管是尼姑还是和尚的。
听这少年这般说,栽师他们才想起来,人家这位是小郡王,甭说四苦,四苦他师父活着,喊大和尚,那也不失礼的。
看这老头吃瘪,佘万霖心里莫名高兴,便又补一刀说:“四苦太忙了,他如今一门经藏都未学习领悟完整,更没出来宣讲过,教授的老和尚说他火候不到,真正来说,他连经师都不是,虽旁人喊他师,他本人却不敢受这个称呼的。
要知道,而今护国寺老辈的师傅都没了,更没一个和尚将律藏,经藏,论藏修精通完全的,如此,护国寺而今最大的问题是一个三藏法师都没有,他们都要急死了……”
栽师轻哼:“他们急死了,关你这个话大的小家伙什么事情?”
佘万霖面露少年意气,指着自己道:“当然关我事,如果三藏里的学问四苦学不下来,老和尚说当世能做三藏的,一个是我,半个是我爹,我爹杀戮太重,大和尚不爱他,便喜欢我呢,方知努力之前要有个机灵脑子,我家偏就不缺这个……”
吹牛吹的嘴唇略干巴,佘万霖给自己倒水继续侃侃道:“我八岁生一场大病,我阿爷送我去庙里住了半月,我就把律藏五部背下其四,听了两堂经我就会抬杠了,当时教我的和尚很是折腾了一段时日,就为他,现在我都不能去庙里,我阿奶怕他化了我去呢……”
佘万霖说这些的时候,脸上那股子自信张扬是招人喜欢的,他更不知道,有个老者站在甲板之上正微笑的看着他。
载师察觉到小宰,心里不喜,便更讥讽说:“好小儿话真大!你咋不说,你把五部都背下来了。”
佘万霖撇嘴叹息:“老先生竟不知我大梁只有律藏当中的四部么……”
他忽停顿下来,想,像是这位老先生都这把年纪了,定然是极其爱脸的,更一般这样的皆死鸭子嘴硬,只要拌嘴他没有赢,肯定会纠缠下去。
为了不受那番磨难,他便叹息大度道:“老先生说的对呀!”
说完舍了莫名其妙的载师,扭脸认真对一直看他们笑的水先生说:“才将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