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痰,转身添了烟叶,拿着眼袋锅去一边了。
这就把皇爷弄尴尬了。
陈大胜看那卖炭老翁不知道得罪了人,便溜溜达达走到皇爷身边笑说:“老爷您可犯不上生气啊?您什么神位,他是哪坨烂泥儿,这碳价的事儿您更犯不着,这不是要下雪了,翻个两三倍也属正常……这还是刚开始,再过两日再翻几番也是有的……端看老天爷咋想……”
只他这话没说完,跟在一边的二皇子却笑眯眯说:“陈侯这话没意思了,若都像这老翁一般,那燕京收入少的百姓就活该冻死么?”
陈大胜却笑说:“您言重了!二少爷说的是,小的人微言轻,看事儿多有片面,那可不能跟您们读大书的比,我这不是不想咱老爷生气么。”
他这话说完,六皇子却拉住陈大胜的胳膊晃悠道:“陈侯可会唱《玄冥》?”
玄冥是祭祀冬神经常『吟』唱的祭曲。
陈大胜立刻知道这孩子悲天悯人,也护着自己,就想『摸』『摸』他脑袋,可人家老子在那边看着,他只能笑说:“六少爷,今冬这雪便是唱一百次玄冥,该下还得下。”
六皇子有些丧气的点点头:“那我,那我回家写些经文祈福吧,都说冬日里老人家难熬……”他扭头又去看那卖炭翁,再看看自己二哥,还有沉默不语的五哥,到底没有说什么神仙话了。
倒是皇爷走了一段路,冷静下来也就慢慢明白陈大胜的意思了。
大胜这孩子心里什么都清楚,却不会当着人与自己顶着来,跟他爹就完全就是两种人,有时候比这几个亲生的,还要考虑自己心里是不是舒坦呢。
若不说人家是帝王,想明白了也不赔情,却扭头问陈大胜道:“你跟我说说,好天气遇冬这坊间的市炭怎么走?”
这就是不计较了。
陈大胜略微思考,想了片刻道:“若常市遇冬,一般三十文左右一秤,柴草一百二十斤一担,卖约百文上下,若遇今冬大雪日,二百文左右也是有的。”
皇爷点头,又看那老翁笑道:“我不计较,可你到是个真怜民的。”
陈大胜闻言又笑:“老爷子这话说的,怜民跟小的可没关系,小的这日子不好过,还成日想您给我多发几个月钱呢……”
他这话没有说完,皇爷便伸手拍打了他的背:“惯的你,五百文不够花跟你媳『妇』要啊,没这个胆子了吧,你也就跟朕,我厉害!花你那五百文去吧,不长进的东西,呵呵!”
笑完他对自己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