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酒柜,余霆的后背不偏不倚撞在柜角上,整个柜子被撞移了位,花瓶都摇摆了好几下险些掉下来:“黎纵,你真生我的气?”
“没撞到吧??”黎纵霎时一脸紧张,“这过道这么窄你说你横冲直撞干什么!”
余霆根本不管痛不痛:“我跟小蔡练的都是套路,他没使劲,你今天怎么发这么大脾气?”
黎纵自顾自把手探进他的衣服里,往他背上摸了一把,余霆立马抽了口冷气。
黎纵倏一皱眉,拉着余霆就把他按在了客厅沙发上,粗鲁地把他衣服掀了上去:“!!!”
柜子角硬生蹭掉了他后腰上一大块皮,伤口还没来得及充血,白剌剌的肉上裸露在空气中,看着又疼又可怜。
余霆抱着沙发扶手,用力想扭过身去,却黎纵强硬地按回去:“别动!”
如果刚才黎纵是在假装生气,那现在就是真生气。
他气自己。
好像一碰上关于余霆的事他永远都处理不好,余霆跟他在一起承受的东西已经够多了,所有的流言蜚语针对的都是他一个人,可说到头一开始死缠烂打的人明明是黎纵自己,可好像没有一个人指责过他,所有人都站在世俗道德的至高点指责是余霆把他拖下水,市局里的人说余霆是会使手段上位的妖精,杨维平说是余霆给他下了迷魂汤,甄婉让他不要因为余霆毁了自己的前程和名誉,甚至杨玉宝那样当面侮辱他他从头至尾也没抱怨过半句……为什么站在风口浪尖的一直都是余霆?
而黎纵呢?
明明他才是始作俑者,却莫名其妙成了“被害者”。
余霆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种指摘和诋毁,好像他这人真的是个大染缸,谁碰一下都要被污染得面目全非一样。
黎纵的思绪凌乱手在茶几抽屉里乱翻一同,拿出了液体敷料和膏药,他扯棉签的动作粗暴,给余霆清洗伤口却格外小心翼翼。
棉签蘸着冰凉的液体点在皮肤上,余霆乖乖趴着,小声道:“黎纵,我知道你不比我轻松,可我不是瓷娃娃,不会那么脆弱的。”
“…………”
“这段日子我就像变成了个小婴儿,被你拿襁褓裹着,不给沾水,不给下地,都快生活不能自理了,你要把我养废吗?”
黎纵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顿,余霆说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的注意力全在余霆身上那些陈旧的伤痕上,余霆的皮肤过于白皙,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痕在他身上就像白玉瓷裂开的纹路和污渍,可区别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