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大老远跑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未免有点大题小作了。
高琳询问小赵当时的具体情况,小赵就像个人肉摄像机,将当时在病房的情景详细免回了一遍。
审讯罪犯的工作说重不重,说轻松也不轻松,余霆的心脏功能还处于需要医疗干预才能稳定的状态,黎纵第一时间反对余霆去见王辛玄,生怕万一王辛玄说出什么刺激到余霆,这种蠢事黎纵已经干过一次了,他现在想起来都后怕,幸亏余霆的喉头没有水肿,否则气管插不进去就只能切开气管,那严重程度不亚于要了黎纵半条命。
余霆似乎也表现除了对黎纵的依从,愿意再观察一天再去见审王辛玄,可一得知明天一早綝州公安就要到达沸水塘时,他一贯冷静温和的神色难掩焦虑,似乎明日即将到来的不是自己的长官和战友,而是什么洪水猛兽。这让高琳心中滋生出了更多的疑点。
市上级发下来的文件上注明,余霆是由于行动任务中犯了重大错误, 因此被调到这么一个通信受限的山村,可组织完全可以对涉案警员依法给予停职审查,甚至降级、禁闭,但余霆好似放了个假,而黎纵身为正支,竟然也对他深信不疑,余霆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一定要在綝州的人到达之前面审王辛玄?
高琳陷入了沉思,或许綝州公安内部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个小时后,医生护士带着急救用品进了治安站,黎纵把余霆小心翼翼地推进了简陋的审讯室。
审讯室就在王辛玄的拘留室里,十来平的小黑屋没有任何装修,地面和墙体全是裸露的水泥,进门右上角的墙角摆放着一张铁丝床,王辛玄就躺在那张床上,如同一具动弹不得的木乃伊。但即使如此,手铐和脚镣也一样没少。
忽然,门被打开,一个女警将一台摄像DV架在房间的一角。
王辛玄只是转动眼珠瞥了一眼,旋即视线又挪回天花板上:“美女,我想抽根烟。”
女警并未理他,径直离开了房间。
余霆在隔壁的小房间里,通过屏幕看到了这一幕,回头问黎纵要了根烟和打火机,从轮椅上站起身来:“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闯进来。”
黎纵没什么表情,只是点点头:“知道了,但如果你感觉不适,必须第一是时间叫我。”
这是他最后的让步,因为只有他知道,审讯王辛玄的事必须在綝州的人到达之前完成,王辛玄如今落网,藏在市局的黑警绝对会有所行动,如果再拖下去,王辛玄很可能活不过接下来的二十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