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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二郎,你很有混官场的潜质诶,赶明给你找个先生,给你启蒙、教你读书吧?”
二郎怔怔地望着她。
“怎么了?”徐茵不解,秃噜了一把他的脑门,“不喜欢读书啊?”
“喜欢!我喜欢!”二郎急忙表态,“就是……就是读书好费银子的。”
他爹娘在世时,都没舍得送他去秀才公家识字启蒙,那时候一年的束脩就要两条腊肉,眼下想必更贵。
“银子的事不用你操心,有我呢!”徐茵说。
金银她真不缺,系统仓库里堆成山了。
衙役安置他们的荒地,在一座柴山脚下。
虽不是难开的石头山地,离最近的村落也不算太远,但也没好到哪儿去——黄泥沙里夹杂着砂石,开出来也属于劣等地。
灾民们不禁发愁:“这么差的地,就算开出来了,一年能有多少收成啊?三年后归入普通地,交税都不一定够。”
“那怎么办?来都来了!难道现在打退堂鼓回同兴府吗?”
“不开荒,救济粮是不是没得领了?我家快断粮了,往后吃什么啊?”
“我家也差不多。同兴府也不晓得有没有下雨,要是还旱着,回去不仅没水喝,还饿肚子,倒不如留下试试,起码等领完救济粮再说。”
这么一说,大家又都留了下来,垂头丧气地分起工。
壮年汉带着小后生上山伐木建屋子。
万一再来场前两天那么大的雨,这里可没山神庙供他们躲,得尽快把落脚点盖出来才行。
主妇们则带着老人孩子圈荒地、拔杂草、捡石子。
因为是劣等地,杂草都长得稀稀拉拉,方圆很大一片都没人来开荒,灾民们人再多也够分。
何况大部分人只是想领个救济粮、凑合熬过家乡的旱灾,并不愿意多费力气开荒。
徐茵带着俩孩子找了片视野开阔的地,豪气地表示这一片她都要了。
二郎有点傻眼:“大嫂,咱家才三个人,为什么要开这么大片荒地?这里的地又不好。你不是说年后大哥回来,咱们就能回家了吗?要不咱也凑合凑合,圈个一亩地种点红薯得了!”
虽然总吃红薯老放屁。
他憋下了肚子里这句话。
徐茵捏起一抔黄泥土,小小一把,就掺着不少砂石、沙子。
这地是不怎么好,但更差的地她都种过。
沙地西瓜、沙地土豆,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