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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徽若第十一次摔飞出去。
这回连姜潮生都收了声,没再出言冷嘲热讽。
鹿鸣珂垂下右臂,擎着长剑的手收紧了些力道,终于敛起目中毫不掩饰的轻视。
看似娇贵的女孩儿,骨子里有着和他一样不服输的韧劲,哪怕遍体鳞伤,也不肯低头。
越是这样,他越是要她折服。
鹿鸣珂挥起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雪亮的弧度,剑气带起强大的气流,将围着高台的铁栏杆连根拔起。
羽徽若脸颊的伤口血已凝固,她站在演武台中心,横刀在胸前,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漫天细碎的剑气罩下,宛若落了场纷飞的大雪,鹿鸣珂的目光隔着刀光剑影,追逐着他的对手。
羽徽若的身体像只翩然跃起的蝴蝶,逐渐飞离鹿鸣珂的视线,待那漫天剑意都敛了个干净,台子上已不见羽徽若的踪影。
鹿鸣珂还剑入鞘,走到高台边缘,目光垂落。
一只手紧紧抓着高台的边缘,手背青筋凸起,指甲泛出惨白的颜色。
羽徽若挂在半空中,身体摇摇欲坠,仰起头来,迎向鹿鸣珂的视线,另一只手向上伸出,扒住演武台。
鹿鸣珂目中隐有震动,口中说出的话却是不掺杂丝毫情绪,面无表情宣布她的败局:“你输了。”
“我没有输。”羽徽若全身的力道都由两条胳膊支撑,撕裂般的痛楚贯彻周身,每吐出一个字,都似要用尽所有力气,“脚不沾地,就不算输。”
鹿鸣珂向前迈了一步,脚尖与她的手只剩下一寸的距离。
只要他一脚踩下去,羽徽若就会吃痛,彻底摔下去。
鹿鸣珂失了和她周旋下去的耐心,只想结束掉这场不该出现在他们二人之间的争斗:“羽徽若,认输。”
“不,我不认输。”羽徽若咬紧牙关,满目狰狞。
她惨白的面颊覆满剑气留下的细碎伤痕,哪里还有帝姬昔日半分尊贵的模样。
“我不认输!”
羽徽若接受自己是个灵府破裂的废物前,曾握着双剑彻夜挥舞,粗粝的剑柄在她的掌心磨出鲜血淋漓的伤口,她便手握着伤口,一剑又一剑,是她的不甘心、不妥协。
直到痛入骨髓,血肉腐烂,始终无长进后,她不得不承认,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