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了这位太子殿下,二人年纪外貌相当,要是联姻的时间晚一年,这位玉梨公主的夫君,多半就是太子殿下了。
“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小心被旁人听了去,招惹来杀身之祸。”梨夫人打断侍女的话,脑袋转向羽徽若藏身的地方,“姑娘,你已藏了许久,是时候该现身了。”
婢女悚然一惊,懊恼自己刚才口无遮拦。
这修为没了,就是麻烦,什么声音没发出,都能被发现。羽徽若认命地走出来,垂着脑袋站在夜色里,向玉梨公主福了福:“见过梨夫人。”
梨夫人皱眉说:“你是这里的婢女?”
羽徽若回:“是。”
“我瞧着你有些眼熟,你上前来。”
羽徽若向前走了几步,立住不动了。她来幽都后,除阿昙几个鹿鸣珂的心腹,还没人见过她,她就不信这梨夫人能认出她来。
梨夫人认真端详着她的面容。夜色幽暗,羽徽若身材瘦削,双颊惨白,额角还有块疤。
梨夫人喃喃说:“是你。”
听她的意思,是认识自个儿了。羽徽若暗自吃惊,那梨夫人又说:“羽族帝姬,我认得你,我曾在殿下的画中见过你。”
鹿鸣珂的书房里悬了一幅画像,鲜少有人见过,梨夫人无意间曾撞见过一次,还知道那是他叫画师特意画出来的。画中的少女一袭鹅黄宫装,形容明丽,骑着雪白的灵鹿,好似天上宫阙来的小仙女。
尽管画中人与眼前的苍白病弱的姑娘判若两人,梨夫人还是一眼就能认出,羽徽若就是那画里的羽族帝姬。
羽徽若心念百转,一时不知该不该承认,梨夫人递给婢女一个眼色,婢女扬手一挥,白色的粉末扑向羽徽若。
幽香钻入鼻腔的瞬间,羽徽若手脚发软,倒了下去。
婢女扶住羽徽若:“夫人,为何要……”
梨夫人双目发痴地抚着羽徽若的面颊:“我不信,有她在,殿下眼里还会有那白漪漪。你说,殿下会喜欢我送给他的这个惊喜吗?”
*
羽徽若中了药后,手脚软绵绵的,那梨夫人叫她的婢女抱着她,避开巡逻的侍卫,将她送到了鹿鸣珂的床上。
沉香木做的雕花大床,足有六尺阔,四周垂下雾霭似的纱帐,榻上铺着厚厚的被褥,帐内还用熏香仔仔细细熏过一遍,残留着清冽的香气。
羽徽若趴伏在柔软的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