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这字体写的大,一看就是知道他们年纪大的人目力不好,字体也都是写的清秀,这些名字按照本家、亲戚、在地官员划分,写的很明白。
像这种事情自有大总管处理,靖海侯把余总管叫到身边,他是侯府老人,见单子上的人,想了想:“这分名单九成都要请的,只是还有几位。”
他细细的说了,靖海侯让身边的小厮添上,如此才给常总管。
常总管又道:“世子夫人从账上支了冰钱,但她说如今账面上的银钱要再置办筵席,不知道往哪里动了?”
这次人回来几个月,所动用的人力物力财力,还有还得重新扎灵棚,请人做法事,这大桩要钱,小到酒水、香烛、白灯笼,笤帚、鸡毛掸子都要重新购置,家中下人还多,再有安了吉穴修坟墓,这些可不是一笔小钱。
靖海侯想了想:“这事儿我先和太太商量一下。”
“是。”
常管事先去了。
留下靖海侯去找袁氏,袁氏还很诧异:“寂哥儿媳妇我看她平日当家甚严,怎么账上这么快就没钱了吗?”
靖海侯摇头:“是所耗太多,上次在京中已经大肆操办,一路南下就算起来就花了两万两了,现下少说至少五千两才够。”
这个侯府谁手里没有私产,刘寂任高官,自然有人孝敬,靖海侯打仗回来,皇上赏赐了不少,可这些都是他们各自的私房,就连袁氏也有丰厚的私房,但都不会拿出来。
公中的多是族中田产铺子,这些银钱要维持侯府的运转,人情支出,本就耗费不少,去年田亩欠收,到今年办丧事正是要钱的时候。
这五千两还只是修墓的耗费,靖海侯感叹。
袁氏没想到是这种情况,她道:“你有什么法子?”
“老太太的私房。”
靖海侯比袁氏要干脆。
袁氏眉心一跳:“这如何使得?老太太走的急,虽然没有交代,但她的东西我们都要均分给孩子们的。”
靖海侯道:“事急从权,如此也是了却她老人家的身后事,这也不是用在我们身上,也是为了她老人家的风光,前年老太太还说我爹的墓修的不好,这样正好。”
“可是这……”袁氏还是迟疑,她是媳妇儿,就不能惦记婆婆的嫁妆,当然得装出不愿意的样子。
可靖海侯笑道:“本来我娘的私房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