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儿明天下午我也有事儿,出不去呢。”
“你陪我去听讲座吧。”荀理说,“咱们就坐最后一排,没人能注意到你。”
“得了吧,群众的眼睛又不是瞎的。”方矣把挖耳勺丢给荀理,“自己挖吧,我洗澡去,都快十点了,我的美容觉又被你毁了。”
从头发丝丧到脚趾甲的荀理眼睁睁看着方矣晃晃荡荡进了洗手间,自己想了想,丢下挖耳勺,自己也跟了进去。
星期五下午,被逼无奈的荀理还是乖乖出现在了报告厅,何江江一看见他就笑了:“哎呦,好久不见啊!”
两人其实几乎每天上课都能见到面,但荀理已经不回宿舍住了,几个室友都知道他有了对象,不过至于对象是谁,做什么的,只有何江江一个人知道。
何江江这人还行,嘴巴严得很,当初荀理把自己性取向的事儿告诉了何江江,三年多过去了,何江江愣是保守住了这个秘密,而他跟方矣的事儿,没明着跟何江江说,但对方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要是没真的在一起,怎么可能就同居了呢?
何江江偶尔夜深人静看着宿舍空着的那张床会感慨:“现在的年轻人,真的很开放!”
“好久不见个头啊,”荀理丧着一张脸坐下,“得多久能结束?”
“两个半小时。”
报告两点开始,预计四点半结束。
荀理看了眼时间,原本计划的那场电影是看不上了。
他跟何江江坐在倒数第二排,瞄了一眼大屏幕上的讲座标题。
“讲人际交往?”荀理笑了,“干嘛突然搞这个?”
“听说是领导们觉得我们这届学生太差了,要开始进行素质教育了呢,”何江江说,“但是话说回来,不是每一届学生都是他们眼里最差的吗?”
荀理耸耸肩,表示我什么都不知道。
讲座说是从两点开始,但一直磨蹭到两点十分主持人才走上台去说话,光是介绍讲师的头衔就介绍了三分钟,各种华丽但荀理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名头逐一罗列,听得人犯困。
就在主持人终于介绍完讲师并请人上台的时候,报告厅后门开了,荀理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这个迟到的家伙竟然是方矣。
荀理一见他就笑了,但方矣冲着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别出声,自己则坐在了最后一排,荀理的正后方。
何江江也看见了方矣,等到对方落座,他凑到荀理耳边小声说:“行啊狗哥,家属都来陪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