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了她的眼底,她双眸含笑,比平日更甚。陈晞的双眸敛起寒意,不免警觉。
“沈暮白,我一介疾患之人,四肢不全,你这样是想做什么?“
话未说完,她若有若无的气息还在他的唇齿之间,还只是笑笑看着他。他不由得屏住呼吸,有什么猛的一震。
此刻的沈暮白,像是一只误闯禁地的狐,娇媚而极度危险。她向着她的目标扑了过来,不含犹豫,带着好梦的香甜,直直撞进陈晞的怀中。
他脑袋一阵阵发沉,眼前的长公主沈暮白,双颊已经熏红,像一朵正盛放江边的牡丹,红得耀眼,鲜得欲滴。她的呼吸轻轻打在他的颈侧,像是无心又带着故意,所到之处都滚烫了起来。他不由自主地凑近看她,却发现她那双本就明媚的眼瞳此刻像是盛满了潋滟秋水,媚意横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皇弟……”她的尾音夹杂着缠绵,像根无形的丝线,缠绕在他的心头,一圈又一圈,“你是不是嫌弃皇姐我?”
她纤细的手指又勾起,抬手滑过他的衣襟,正要解开他的衣襻,那用来穿绳的布圈,也与衣扣连用。已然被牵走了理智的沈暮白,只觉得陈晞还真是好闻,有种特别的、淡淡的水仙花味道。
陈晞忽然攥住沈暮白攀上了自己胸膛的手,强忍着心头的躁动。
“不可。”
他闭了闭眼,想要压下体内流动的闷热,但那种不属于自己的陌生感却越来越清晰。他用尽力气,将她从自己怀里推开,转而扶住自己的轮椅扶手,试图稳住即将脱控的情绪。
沈暮白跌跌撞撞地靠着几案坐下,没有理会他的挣扎,反而笑了,那笑得太过放肆。她一手撑着几案,另一手拉住他的衣袖。
“此地只有我和你。你在怕什么?”
她的手轻轻覆上他的脸,指尖划过他早已熟透的面颊,像火焰山一般。他的手指死死攥住轮椅扶手,僵硬地坐在轮椅之上,指节泛白,他甚至用力去扣自己的掌心。明明本能地想要避开,但还是动弹不得。
陈晞的目光掠过几案上的木盘,是方才那两位郝府家丁送来的酒与菜肴,想到这块,他心里咯噔。
沈暮白吃了也喝了这些。
马上,他抓来其中之一,放在鼻下一定距离处闻了闻,又用手扇了扇,确定自己的猜测。
“该死,中计了。”
压抑的怒意顷刻爆发,他抬手按住自己的额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他已经快要失控。
那酒气中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