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败的很惨,他们的敌人始终是北伐大军,杀光他们,新皇和他的半壁江山,不过是囊中之物。
所以,蛮王主动出击,将剿匪大军与麾下蛮寇混编,分出三路精骑沿途阻击,自己则率领主力,合三十万步卒抢先达到镇北城,广挖沟渠,布设陷阱。
“二十里壕沟,里三外三,各有精骑步卒埋伏,布拒马,聚箭矢,中军置后策应统筹,没想到啊,对付蛮寇的战阵,如今用来对付自己人!”
今日的少女一身缟素,内罩银甲,腰挂弯刀,凄美绝色中平添三分煞气,没人知道,柳叶剑的传人最擅长的其实是刀,而且是双刀。
“你早就猜到有这一天,所以才会在这里等着。”
“不,凑巧罢了。”
“凑巧?好一个凑巧!”
少女面露黯然,如果说回到镇北城是凑巧,那在旬月之前就坚壁清野,高筑墙,广积粮又该是什么,偶然?
“你想报仇吗?”
“报仇……”
听到这两个字眼,少女有些茫然,她的父亲若是战死沙场,她必将披甲执锐,杀光贼寇,以偿遗志,可父亲因为一纸文书吐血而亡,她该向谁报仇,新皇吗?似乎不太妥当,毕竟没人会和畜生生气。
“你好像很迷茫。”
少女不言,只拔出腰间双刀,任由它们划破凌冽的寒风,
“你不也是吗。”
“也许吧,但我想,过了今日,我们都会摆脱迷茫。”
少女哑然一笑,恍若只会在风雪才会盛开的冰莲,可其眸子中的悲色却让这朵莲花失了颜色,
“你就这么不想待着这里吗?还是说,我就这么让你厌烦!”
说着,少女骤然逼近,清澈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少年,少年有些慌乱,不由得退后,可身后的城墙挡住了退路。
“不,不是!”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
少女乘胜追击,发泄着心头的不满,此刻的她俏脸含怒,柳眉倒竖,比起方才的极北冰莲,这时又是极西火山。
少年不记得是谁曾说过,不要试图和女子讲理,也不能就此激怒她们,最好的办法是——抱紧她。
于是少年慢慢抬起双臂,可看着少女逐渐湿润的眸子,他忽然觉得自己应该什么都不做,这种感觉出现过很多次,促使着他做出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些事情他自己都不太明白,然而这一次他明白了。
“卑贱之人怎配高门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