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苏婧,你这身子骨至少还需要十天静养,到时候你肯留我,我也得走了。”
方嫂的坚持里藏着满满的关爱与不舍。
最终,在方嫂半推半就的“驱赶”下,我回到了布置得温馨而又略显闷热的卧室。
正当我打算直接躺在凉席上,享受一丝凉爽时,细心的方嫂却在上面加铺了一层薄被,眼神里满是不容反驳的坚定,“小产后身体虚弱,不能贪凉,得好好保养。”
“谢谢方嫂,总是这么细心。”
我感激地道谢。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方嫂笑得皱纹都舒展开了。
此时,意外发现爷爷也在家中,我敛起笑容,郑重其事地唤了一声,“爷爷,有件事情想和您商量。”
看到我前所未有的严肃神情,爷爷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莫非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小婧,有啥事儿就直说,爷爷这儿耳朵还灵光着呢。”
爷爷的话语中透着几分慈爱与鼓励。
我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出了那句话,“爷爷,我想和楚凌云离婚。”
爷爷的眼神忽明忽暗,似乎在逃避这个话题,片刻后,他轻轻叹了口气,“小婧,你知道阿远是带着琴琴同志去省城治病了吗?”
我没有回避,轻轻点了点头,但心底对那未出生便消逝的小生命仍耿耿于怀。
如果当初不是楚凌云不顾一切地递交了那份所谓的“自愿”放弃治疗的文件;如果他能对我最后的恳求有所回应,而不是选择视若无睹,或许,我们的孩子还能有那么一线生机。
可事实证明,他心意已决,狠心至极。
“爷爷,对不起。”
话音刚落,我眼中已有泪光闪烁,心中满是酸楚。
爷爷见状,心疼得无以复加,“小婧,是爷爷对不起你,没有教导好楚凌云,让他做出这样的决定,让你受了委屈。”
我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起伏的情绪,但内心深处的疼痛并未因此减轻半分。
“爷爷,是我太勉强了。如果没有我,他和琴琴也许早就能够名正言顺地在一起,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是我去强求这段感情。”
我从衣袋中缓缓掏出那张在前往曹湾村之前,便已签好的离婚协议书,递到了爷爷面前,声音里透着决绝与无奈,“爷爷,这是我们之间的离婚协议,想请您过目。”
爷爷望着我,眼神中充满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