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手臂。
“大人,求大人为民妇做主。贺家欺人太甚,您不替我做主,我还不如一死了之。”
说完拿着簪子抵住脖子。
惊堂木一拍,京兆府尹喊,“说出冤情,本官会调查清楚。”
“大人,民妇十一月嫁入贺府。”
“成婚当天,夫君进妾房。令人无奈的是,那妾与兵部侍郎之妻楚玉仪相似极了。”
“民妇不肯交出嫁妆,婆母蹉跎我,我过得不如下人,天理昭昭,天子脚下。我未曾听说过,用妻子嫁妆的夫家。”
京兆府尹王木听着直皱眉,他本不想掺和这趟浑水,可奈何来的百姓多,又传遍大街小巷。
他若不开堂,明日他的乌纱帽就没了。
贺澈不紧不慢的说,“大人,此妇乱言,我母亲待她极好,未曾立过规矩,府里的下人可以作证。”
沈之韵冷笑一声,“贺府下人是你的人,他们听命于你。”
“大人,求您好好查一番,民妇实在不想在贺家待下去,怕早逝。”
贺澈拱手,“大人,她不孝婆母。大人见证,我想休妻。”
沈之韵嘲讽,“贺澈你心虚了,你娶我是为了我流水般的嫁妆贴补空空如也的贺家。”
“你以为天底下没有公道吗?我拼着我这条命也要求一个公道。”
“沈之韵你不孝婆母,母亲未曾多说一句。眼下,你又胡乱攀咬,于情于理我都要休了你。”
“贺澈,你敢让大人搜府吗?你纳了一位与楚玉仪相似的女子为妾。你给她改名为玉儿,实在令人不齿,肖想他人之妻。”
“大人,我还是完璧之身,我求和离,相看两厌。”
“你胡搅蛮缠,玉儿是我救下的女子,你胡说八道。”
“呵,胡说八道?贺澈,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没有肖想楚玉仪吗?她现在怀孕八月,你不要脸。”
“肃静。”王木重重砸惊堂木。
他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贺家他得罪不起,可百姓围在门口,雪下那么大也不肯离去。
在天子脚下事闹大了,他若胡乱判案,怕被有心人捉到把柄,乌纱帽不保。
突然太监拿着圣旨走进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贺侯爷之子贺澈携妻即刻进宫觐见,钦此。”
太监的公鸭嗓在大堂上嘹亮响起。
贺澈皱眉,这等小事,皇上怎会知晓?
沈之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