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就抓起来还真有啊。
冉非泽对秦德正道:“大人,光有令怕是还不够妥当,派些人演出戏,把这事坐实了。让官差们在酒楼里吃酒论事,说到这案子便相互噤口,似有意无意道大人严令不可议,让周围人知道。小贩平民间平日谈话,也把这事传下去。这样,那马征远才会知道,无论他做什么,他的事绝不可能再传开。”
秦德正看向苏小培。苏小培点头:“冉壮士说得对。”没有媒体的时代,也只能如此吧。
“那马征远看无人再议他,又会如何?”
“大人在泽城那边再加派人手吧。”苏小培道。白玉郎告诉她查到马征远的家人后便与当地官府做了通报,让那头严密监看,就苏小培看来,这一步还得让官府更加重视才行。
“你是说,他会回家去?”
“其实他终究会走到这一步,就算我们不做这些事,他最后也势必会回去的,早晚而已。他最想威慑住的,最想报复的,并不是这些他不认识,无关紧要的人,在陌生人身上得到的满足只是一时的。他最后会发现这些不足够,他最想看到的,是那些真正伤害过他,让他痛苦的人,在他面前象那些受害者一样恐惧、哀求。”苏小培道:“大人,我们做的,是把这一步提前了。没有人再讨论他的事,他风光不在,没人帮他把他的威风传颂回去,那他就得自己来了。”
秦德正苦思,最后喃喃自语:“他犯案的这些城,确实是围着泽城打转。那悬赏令,在泽城也贴了。”
苏小培没插话打扰他,秦德正认真想了好半天后,终是一抬眼,大声道:“好,如此,就听苏姑娘的,先这么办!”
三个人又讨论了一些细节,而后秦德正把苏小培和冉非泽请到了隔壁,与他议事的屋子隔了一道门。接着他把几个亲信,得力干将叫了进来,自己与他们商议了此事,照着苏小培说的意思如此这般的安排了下去。
大家有惊讶的,有不解的,有觉得甚有道理的,讨论得甚是热闹。苏小培和冉非泽在隔壁屋子一边听着他们开会,一边喝茶。
冉非泽道:“大人虽需姑娘相助,但也需立官威,布置安排,由大人自己亲自操办更妥当些。”
苏小培点头,并不介意这些。她听得外头谈得热火朝天,部署有条不紊,心思已经转到另一头去了:“壮士,五十两很多吧?”
冉非泽笑了:“算是不少。”
他拿着茶盅,斜睨着她笑:“十五两,嗯?”
苏小培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