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我哭了一晚上,到现在想起长念死的那一幕,心口还会痛。你和沈绒那时候也是啊,一夜没睡。
“我记得沈绒还洋洋洒洒手写了一大篇长念的悼文。那悼文我看过,写得真好。她喜欢长念,花那么多时间去了解长念,吃透了长念,她将自己融进了这个角色里,她才能演得那么好。”
盛明盏正在租车APP上下单的手指停滞了片刻。
思绪被她的话带回数年前的夏日。
那间满地废纸的办公室,那间落满汗水的排练厅。
那些感慨、汗水和眼泪,还有沈绒认真的侧脸和得偿所愿灿烂又鲜活的笑,历历在目。
盛明盏摘了眼镜。
想起决定让长念一死、悲壮谢幕的那晚,沈绒让盛明盏带她去好久没去的山顶数星星。
到了山顶,沈绒让盛明盏将车天窗打开,硬要一起躺在车后排,要盛明盏张开胳膊,挤进她的怀里。
沈绒微卷的长发铺在盛明盏的胸前,她望着星空说:
“如果当年长念和积雪这对世仇之女没有认识,就不会一步步走向悲剧。她们的人生可能会有更圆满的结局。”
沈绒和盛明盏十指相扣,圈在她们无名指上的同款戒指轻轻刮碰着。
星月辉耀透过玻璃落在她们身上,将她们染上同一种属于夜的色彩。
万籁俱寂间,盛明盏的整个世界只有沈绒的喁喁细语。
“月圆就会转亏,得到就是失去的开始。盛明盏……你说,有天咱俩会掰了吗?”
盛明盏知道沈绒是个入戏快,出戏也很专业的演员。
但即便出戏再快,用心体会过角色,被角色共振过的灵魂依旧会留下那些让她不好受的情绪。
盛明盏将沈绒往自己的怀里拢得更紧,在她额头上温柔地落下一个吻,许诺一般说道:“不会的。”
沈绒被盛明盏的长发扫到了脸和脖子,有点痒,笑着缩了一下。
“你
怎么就这么肯定。”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无论你跑到什么地方,天涯海角,我都会将你找回来。”
如今,她们没在海角天涯。
面对面,却没了牵手和拥抱的理由。
……
躺在床上的林枳话匣子一开,感慨万千。
“我觉得我可能再也写不出《汝宁》这样的故事了。它耗费了我那两年所有的精力和情绪,到现在都有点没缓过劲来。写《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