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盛明盏的下巴一下,说:“来,先笑一个。都没见你笑过。”
盛明盏愣了一下,将头偏开,丢出两个字,“不会。”
说完便走到沈绒前方,往前面小卖部边上的洗手池去。
“拽死你得了。”沈绒吐槽了一句,紧跟上去。
那天盛明盏没告诉沈绒,她握刀的手之所以发抖,并不是因为害怕。
沈绒以为盛明盏是个好懂的人。
殊不知她将真正的心思藏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黑暗深处。
这个秘密在很久之后,沈绒亲身体会了,再回头念及十三岁的这个冬天,才幡然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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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盏将手洗干净,和沈绒对了一下声乐课的时间,还有点富余。
秦允家距离学校很近,她俩先将秦允护送回家。
“小绒,学姐,今天太谢谢你们了……如果没有你们,我奶奶的遗物肯定被他们抢走了。”
到了家门口,被熟悉的环境包围,秦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松懈之下,害怕和委屈的情绪翻涌上来,握着手表,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冒。
沈绒不太会安慰人,见她哭又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才好,便顺了顺她胳膊,问她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被那伙初三学生盯上。
“因为我爸不在了,我妈身体一直不好,这件事情被他们知道了吧,所以……一直找我要钱。”
秦允的话没有说得特别直白,但是沈绒和盛明盏都听懂了。
就是欺负她这半大的孩子没有家长保护。
“都什么败类啊。”沈绒气得骂了一句。
这也是她能骂出最脏的话了。
就这句话,要是被沈黛知道,也
得唠唠叨叨教训她一顿。
“明天咱们找外婆说这事儿,必须得让她捅到初三年级去。”
“外婆”是她们班主任的诨名。
班主任不到四十岁,因为老爱贴在后排窗户偷窥教室得名“狼外婆”,之后慢慢演变成了充满慈祥光辉的“外婆”。
“以后上学放学我们陪你,别怕,咱们人一多,他们就不敢乱来了。”
沈绒心直口快,说完之后才发现秦允正担忧地看着盛明盏。
也对,盛明盏可没答应要一起来。
别说是跟秦允了,就是跟她盛明盏也不太熟啊。
没想到盛明盏很快“嗯”了一声,附和着沈绒,“有我在,他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