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放在别的演员身上肯定不可能完成,我们本以为沈绒可以的。”
我们本以为沈绒可以的。
沈绒站在门口正想进去的时候,听到了她们这番话。
沈绒最不喜欢的就是“服软”这个词。
她不希望当个弱者。
踏着荆棘长大的小孩,最终将荆棘长成了一身傲骨。
从不愿让沈黛失望的她,渐渐养成了不让任何对她寄予厚望的人失落的性格。
我怎么能拖剧组的后腿?
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我可以。
我一定可以。
沈绒卯足了劲想要完成超高难度的挑战。
但年轻的她经验尚且不足,一身蛮力很容易让自己受伤。
排练的时候她心里想着下一句的台词,原本只是跳下来的简单动作因为注意力分散,身体失去平衡直接摔在地上。
“咚”地一声,动静骇人。
“小绒!”
“没事吧,没摔伤吧!”
大家迅速围了上来。
多年练舞摔摔打打的,让她养成了自我防护,就算摔倒也会本能地保护自己不摔得太惨。
但肌肉拉伤了,很痛。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跌倒,更是灰心又羞耻。
沈绒坐在地上,垂着头,脸色煞白。
汗水挂在额前的头发上,滴滴答答的。
她从未这么狼狈。
我是不是没办法完成了?
剧组要迁就我吗?我真的做不到吗?
他们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无数的疑问充斥着她的心,挫败感和前所未有的沮丧差点将她骄傲了二十年的心击碎。
就连盛明盏什么时候拨开人群,走到她面前的都没有注意到。
“宝贝。”
盛明盏蹲下来,握住她的手。
沈绒没动。
此时她不想听安慰的话。
“小绒。”
盛明盏扣着她的双臂,强有力地一托,不留余地甚至有些蛮横地将她上半身板正。
脊背挺直了。
倏然间,两人对视。
“别怕。”
盛明盏雪亮的眼眸带着犀利又坚定的光,凝视着她发红的眼眶,刺破了她的失落和消沉。
没有劝她退缩,也没有安慰她失败并不可怕,而是说——
“咱们再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