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绒痛苦捂着脸,“哪来的神经病啊……谁都知道她最大的忌讳就是这个,还敢这么不当一回事戳她痛处,看来这回这姓范的彻底没救了。”
“辞了范岁,给了双倍的赔偿金,连带那个副经理也一块滚蛋了。”
“他们会告到劳动仲裁那儿吗?”
“妈说了,这件事的影响比表面上看到的要大得多,要是告到劳动仲裁她奉陪到底。”
两个人难得陷入沉默。
这件原本与她们毫无关系的事却像一记警钟,狠狠敲在她们的心上。
“同性恋”这个字,是沈家的痛,是沈黛迄今为止都不愿提及的伤口。
从盛明盏来到沈家开始,她就知道每年春天,接近沈玉忌日的那段时间,沈家上下的气氛都会很不对劲。
沈绒和沈黛说话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句话说不对让她想起沈玉。
沈黛脾气一贯都很好,任何事她都能乐呵呵地解决。
唯独这事儿不可能。
“因为我小姨的过世,她痛恨同性恋。我妈大我小姨九岁,我小姨是被她带大的,在她眼里我小姨算是半个女儿吧。小姨有位竹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那时候一切都很平静、美好……”
沈绒终于愿意提及这件往事,刚一开口,便觉得心上隐隐作痛。
她顺了好几下呼吸,才继续说:“……直到,那件事,以及那个女人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