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灰白色的猫耳朵立在头顶两侧还耸了耸。

好可爱……

这次聂渊的动作比思维还快，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

纪无欢本来是抗拒的，结果被大手捏着耳朵揉了两下，竟意外发现好舒服，不自觉地就把脑袋凑了上去，等揉了好几下，突然发现自己嘴里不自觉地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尾巴也开始愉悦地左右摇晃。

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嘛！

喔草，他在做什么？！他是人不是猫啊！

纪无欢猛然惊醒，想起正事来，拍开男人的手，利索地把垮了一半的裤子脱下来递给他：“大哥哥，快帮我把裤子剪开啊喵！”

聂渊这才知道是为了什么，收起崩到边界的表情，却仍然有些疑惑。

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长出一只猫尾巴？有一刹那甚至怀疑自己认错了人。

在给他裤子开刀的时候，男人试探道：“你知道纪白……纪无欢吗？”

纪无欢一听他提起自己，眼睛一亮，坐在橱柜上，穿着已经开好洞的内裤，外面的猫尾巴开始左右摇晃，根本藏不住内心的喜悦，张口就开夸：“当然知道啊喵，国民男神嘛，实力派影帝，长得还超级帅！你也喜欢他吗喵？”

聂渊面无表情：“不，我讨厌他，据说他人品很差，还被包养。”

纪无欢不高兴了，轻轻撇嘴。

“而且又丑又傻逼。”

下一秒，男人亲眼看到那根尾巴炸开了，不止是尾巴，耳朵也竖了起来，跟个毛球似得。

“你才又丑又傻逼呢喵！”猫咪侠生气了，只恨自己没长出一双猫爪子抓瞎他的狗眼：“坏人！我讨厌你了喵！”

纪无欢的粉多，黑也不少，说他什么狐狸精、被人包养、金主是80岁的糟老头，他都无所谓，但一被说长得丑，就会炸毛，然后开小号偷偷回怼。

所以聂渊立刻确认了，作为在网络上互相伤害（撕逼）了近五年的死对头，这不要脸的自夸语气，这真情实感的小情绪，简直再熟悉不过了，肯定是本人啊。

把裤子递给他的时候，纪无欢还在生气，撅着嘴尾巴不悦地在橱柜面上扫来扫去，半个正眼都不给他，很勉强地穿上了裤子，然后把尾巴从洞里掏出来。

在他穿裤子的时候，聂渊突然发现对方的大腿皮肤上似乎有一块浅青色的斑痕，好像是从大腿内侧蔓延出来的。

胎记？可他记得纪无欢这个位置并没有胎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