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塔特尔回了自己的宿舍,莫名其妙的有了种被背叛的感觉。
就好像从门口捡到的流浪猫,小心抱回来给它洗澡、给它梳毛、喂它吃饭,还抽空陪它玩毛线球。但是就在流浪猫的上任主人出现的时候,小没良心的还是撒欢蹭着前主人的裤腿去了,连一个眼神都不分给自己。
塔特尔觉得自己很久没受过这委屈了。
至少最近五年都没有过了。
……更气的是他居然无可奈何。
谁让流浪猫确实是有上任主人的呢。
塔特尔平稳心境,去洗了个澡,打算早早睡下,遗忘掉着操/蛋的夜晚。
就在他刚刚从浴室出来,都还没来及擦头发的时候,宿舍门被叩响了。
他随意拿了块毛巾搭在脑袋上揉着,怠惰地打算装死。
但敲门的人显然很有耐心。
耐心先告罄的是塔特尔,他烦躁地将擦头发的毛巾往椅子靠背上一扔,怒气冲冲地跑去开门。
不管是哪个王八蛋,扰人清梦的玩意就该扔到河里去喂鱼。
看他不骂死这个不识好歹的!
“……”
他唰地拉开门,一口气噎在嗓子口,愣是没骂出声来。
莉迪亚抱着枕头,看到门被打开了,就仰着头看他:“我想跟你一起睡。”
塔特尔:“……”
夭寿了,流浪猫回头了。
塔特尔盯着对方,发现莉迪亚精神萎靡,脸上还泛着红晕,似乎是还在发烧中。
她睫毛低垂着,眼角有些发红,没得到塔特尔的回应,她便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唇线默默地抿紧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塔特尔已经很熟悉这种表达方式了。
这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要耍无赖的前奏。
他咳了一声:“我才不要跟男人挤在一张床上。”
莉迪亚身子一矮,从他胳膊下钻进了宿舍:“我睡地上。”
“……你是不是太熟练了一点?”
“什么?”
“蹭别人床的本事。”塔特尔想到了什么,忽然眼角一抽,“你自己铺床啊!”
“好。”
莉迪亚熟门熟路地进了塔特尔的卧室。
而塔特尔站在客厅,一脸莫名地拿起毛巾擦了擦自己的头发,听着卧室里传来的低低的咳嗽声,啧了一声,还是走了进去。
他只是搭把手,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