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然后让你求我继续参与你的事情,我也好顺水推舟,然后假公济私一下,既帮了你,也达成了我自己的目标”,吴浩斜了他一眼道,神色恢复了正常——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瞬间的失态仅仅只是瞬间而已,下一刻就会情绪平静,该做什么做什么。
“这确实是一种心理层面的博弈,但今天你肯定不是这样的。你只是想对我发脾气,单纯地想对我发脾气而已。”郑培民叹了口气道。
“你是不是觉得很愤怒,觉得我没道理冲着你来?并且,你是不是觉得我也没有这样的资格?”吴浩哼了一声问道。
“不,你错了。”郑培民摇了摇头,“相反,我很开心,而且我对你的那种失望乃至失落感同身受。”
“为什么?”吴浩讶然问道。
“因为,这证明你已经不是拿我当做合作伙伴了,而是当做了朋友,并且还是唯一可以发脾气且不用有任何顾忌的那种朋友。我不仅开心,而且还觉得这是我的荣幸!”郑培民郑重其是地道。
“得了吧,你这样的人物,还能因为我对你发脾气而感觉到荣幸?这是埋汰我呢还是埋汰你自己呢?我现在都已经属于被吴家甩出来的包袱了,再没有任何靠山和背景了,你应该是我的靠山,结果我还冲着你甩脸子,呵呵,如果这样你还觉得是荣幸,我也无话可说了。”吴浩摇头苦笑道。
“其实,我这样的人,从来没有什么朋友,你懂的”,郑培民迟疑了一下,说出了这句话后,便一口喝干了杯中酒,然后,靠在椅子上,点起了一枝烟来,透过缭绕的烟圈儿望着天花板,眼神深遂而痛苦了起来。
吴浩一怔,望着他,看了半晌,没说什么,给他倒上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满上,然后端起杯子与他的酒杯轻碰了一下,缓口呷着。
就这样,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你一口我一口,你一杯我一杯,对坐无声,转眼间,一瓶酒进去了。
再一转眼间,又是一瓶酒进去了。
然后,是第三瓶。
再然后……
吴浩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昨天晚上的酒喝得很漫长,却又很痛快,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居然是他这段时间以来喝得最痛快的一次。
喝酒喝的是一种心情,更要看和谁喝。
如果二者都对了,气氛到了,喝得就痛快淋/漓!
哪怕酒入愁肠也很爽!
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吴浩捧着头,呻/吟了一声,玛德,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