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是更加的复杂且煎熬。
孟如寄倒是没有多惊讶,这些日子以来,牧随确实就是这样的啊。
她从牧随身后微微探出头去,只盯着他们的破木屋,就事论事:“这破木屋里就一些干草,也有人偷吗?你今天出来的时候东西没吃完啊?”
牧随当然没有回答她,他根本没有心情回答她,他现在沉浸在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挫败感里。
“咦?”破木屋里,人走了出来,不是贼,是妙妙。
她在屋里隐约听到了孟如寄的声音,走出来一看,果然看到了他们:“天哪,你们终于回来了。”妙妙立马疾步走了过来,“你们没事吧,都去哪儿了?”
“没事没事。”孟如寄摆了摆手,“让你担心了,在这儿等我们到现在。谢谢你帮我把牧随叫过来呀。”
“啊?”妙妙迷茫的抬头,看了牧随一眼。
“对。”牧随开了口,声色微凉,他盯着妙妙,目含警告,“多谢你提醒。”
妙妙触到牧随的眼神,又听了这句话,当即抿了抿唇,她看了孟如寄一眼,但见孟如寄笑盈盈的望着她,人精神,除了额头破皮,也没有别的伤……
妙妙微微低头,含糊的应了一声“哦”,然后说:“如寄姐,你没事就行,那我就先回去了。”
孟如寄看了眼林间黑漆漆的路:“要不我送你回……”
“不了不了不了。”妙妙连连摆手,“我识路的。”
说完,妙妙就一溜烟的跑了,多的话一句没说。
孟如寄看着妙妙的背影,有点不解:“她是不是还是有点怕走夜路呀,牧随你要不去送送她?”
“她说不用。”牧随回答着,淡漠的走向木屋里,轻声道,“她看起来挺机灵的。”
回了木屋,孟如寄折腾了一天,明显累了,她倚在墙角,便如在无留之地的每个夜晚那样,睡觉了。
今晚,她睡得尤其的安稳,再也不用担忧明天的饭钱了。
而牧随也在一旁,和衣而卧,只是相较于孟如寄,他便睡得不太安稳了。
初初找回记忆,他一夜多梦,数次惊醒,过去与现在几乎所有的回忆都在梦里跳跃,一晚上不得宁静。
睡了一晚,却比不睡的状况还差。
到第二天醒来,孟如寄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一看旁边的牧随,却发现他好似已经清醒了许久,但眼下还有沉沉青影,神色显得十分沉郁。
连见她醒了,也不似之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