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矣看着他递过来的纸条说,“这什么?卖身契?”
“你打开看看。”
方矣打开纸条,上面竟然只是写着他的名字。
简简单单的“方矣”两个字。
“什么意思?”
荀理深情地望着他说:“我听说写诗是最浪漫的事,但我不会写诗,可又想写给你。”
“所以呢?”方矣问。
“所以我就写了你的名字。”荀理笑着看他,“你的名字就是全世界最浪漫的诗。”
一个吻落在荀理的嘴角,他笑着抱住了对方。
蛋糕的用途不只有吃,于是,第二天一早崔一建登门的时候,看见的是满地的蛋糕残尸,不知道的还以为不久前这里经历了一场由蛋糕引发的世界大战。
“你怎么来了?”
由于娇弱的方老师被折腾了一宿,导致门铃响起时只有荀理给了回应,下床来开门。
虽说荀理知道崔一建是个直男,并且清楚他跟方矣确实是十分纯洁的穿开裆裤的友谊,但第一次见面时这人故意惹他吃醋还是让他怀恨在心。
荀理可是很小心眼儿的,小心眼儿的人是时刻准备报复的。
“小方呢?”
“睡着呢。”荀理堵在门口,不让他进,“昨天晚上累到了,现在还没醒。”
崔一建敏锐地捕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眼睛一眯,坏笑着说:“哦,累到了,小伙子行啊,果然年轻。”
“那是,”荀理骄傲地挺了挺腰板扬了扬下巴,“保守估计他要睡到下午,没什么事儿的话,你就先回吧。”
“怎么没事儿啊,有事儿。”崔一建还是突破了荀理的防线,挤进了方矣的家门。
当他看见乱得不忍直视的客厅时,没忍住发出了惊叹的声音。
“牛逼啊,”崔一建说,“年轻人就是牛逼。”
荀理倚着墙挑眉看他:“你找他干嘛啊?”
“没事儿,你先歇着去,我打着游戏等他起来。”崔一建倒是不客气,小心地避开了所有粘满蛋糕的地方,打开了电视。
荀理正想阻止他,方矣开门出来了。
“你怎么起来了?”荀理紧张地过去,下意识要扶他。
“……干嘛?我又没怀孕。”方矣确实没怀孕,也坏不了,但昨晚被折腾惨了,这会儿有点儿不舒服。
他探出头一看:“哟,稀客啊。”
方矣跟崔一建有一阵子没见了,之前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