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跟上,投了两人份的钱进去,然后跟在方矣身后,在倒数第二排落座。
常年不怎么运动的方矣刚刚跑了几步,这会儿坐下了还在喘,荀理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像是在抚慰他。
方矣心里突然一软,好像被灌了一肚子的糖水。
车上人少,在后面偷偷摸摸牵手也没人看见。
但荀理没敢多握,等方矣稍微好点儿了,就收回了手。
“你怎么就上来了?”荀理说,“等会儿你不是还要跟朋友去吃饭?”
说到这里方矣才想起来老肖在等他的电话:“等我下。”
他掏出手机,给老肖发了微信,告诉对方自己临时有事儿,不去了。
“我朋友有事儿,取消了。”方矣说,“改天。”
荀理笑了笑,大概能察觉方矣的意思,什么朋友有事儿,明明是自己爽约了。
“你做家教的地方在哪啊?”方矣仰头看了一眼车上的路线图,“我还真好久没坐公交车了。”
“挺远的,”荀理说,“不堵车的话,四十多分钟吧。”
方矣后悔了,他应该开车送荀理过去的,但突然想起自己钥匙落在了家里,别说开车了,他连开门都开不了了。
“那你晚上怎么回来?下课了还有车吗?”
“嗯,有,这车是24小时的,不过十点之后车次少了点。”荀理笑着看他,“关心我?”
方矣在心里嘀咕:我不关心你会跑过来找你还陪着你去上课?
“行了,现在开始吧,”方矣想着趁周围还没别人,他们俩把该说的都说完,“你最好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
荀理的笑容慢慢收敛,但依旧望着方矣。
“干嘛?后悔了?”
“不是。”荀理收回视线,低头看自己的手,“不知道怎么开头。”
“那我来问,你来答。”方矣看着他,说,“为什么这么拼命赚钱?”
荀理抿了抿嘴唇,半晌,回答说:“想多攒点钱给我妈留着。”
方矣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他皱起了眉,放缓了语调:“你妈妈,她在哪?”
“市七院,”荀理说,“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吧?”
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回答了方矣的问题,然后看向了对方。
方矣紧锁的眉头让荀理很不舒服,像是对方眉心绞起来的那个“井”字化作了麻绳紧紧地勒住了他的脖颈。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