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修习的刀虎拳,可上面的图势我看不懂,百夫长说我太过急躁,又说刀虎拳虽然简单,却是最难学的拳法。
我自知愚钝,思来想去,只有向什长您请教,还请教我!”
看着眼前泛黄的旧书,梁中面色一正,扔下了石锁,肃声道:
“知道秘籍不可外传的道理吗?”
“知道,大衍有令:法不可轻传。”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给我看,不怕我悄悄学了去吗?要知道,我也没资格看到完整的刀虎拳。”
望着梁中似笑非笑的脸,刘昭挠了挠后脑勺,憨笑道:
“先生说,向人请教,一要礼数周到,二要说清问题,不拿出图势,什长又怎么指教我呢?”
“哦?”
梁中咧嘴一笑,又是上下细细瞧了一阵刘昭,见他神色恭敬,一对眸子虽是透露着些许憨直,却也有几分明亮,这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翁声道:
“百夫长分什的意思我明白,不过咱们武院的人大都各有家传,我却是不好多嘴,唯独你小子,修为最低不说,偏是个锯嘴葫芦,愣是不开口问。
要是上赶着跟你口舌,倒显得俺废话忒多!”
听到梁中这番埋怨,刘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急忙赔礼作揖,这才换得梁中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
“罢了,这会儿问也不迟,记着,既然百夫长让你进了武院,我也选了你做什卒,那不管以前如何,你我就是袍泽!”
梁中重重的拍了拍刘昭的肩膀,接过了那本旧书,不过却是没有掀开,而是随意扫了眼后又是将其塞回了刘昭怀中。
“什长,这……”
“诶!”
梁中摆了摆手,认真道:
“你出身微末,却能有完整刀虎拳,想来此物当是你身家性命,袍泽不会动袍泽的身家性命,你且收好。”
“这……”
刘昭见对方说的情真意切,又想起失去双亲后与他人打交道时的不易,不由得情思翻涌,眼中瞬间湿润起来。
“咦!哭啥子!”
梁中嫌弃的推开刘昭,故意板着脸,怪声道:
“不想听了?”
“想听想听!”
刘昭抹了把鼻子,眼中满是希冀。
“跟上。”
“哦,好。”
瞧着高大的月牙门,刘昭很是疑惑,开口道:
“什长,咱们来梅林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