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落寞。
盛栖将脸凑近她,端详后摇头,质疑道:“如果你想见我,完全可以另定时间,等心情好了再联系我。”
但是你就不要我了,几年都不管我。如果不是我回禹江,我们就没了交集。
难道心情差时,“盛栖”就是温潋的负担吗?
“你当时很生气,说不会再等我了。我那时想,你会遇到更好的人,我之前做得不好,全新的人或许更适合你。”
在盛栖回来之前,她的确是这样的想法。她对不起盛栖,对盛栖而言,过去永远有道疤,不如让她去找更好的人。
“我觉得我不值得,没打算再继续,就没找你了。”
“更适合”“不值得”被温潋说得轻描淡写,刺进盛栖耳朵里,却像一把尖锐的刀子。
这几年她也想过,温潋是否值得她牵肠挂肚,放下温潋后,她会不会遇见更合适的人。
她的舍友四年谈了三个对象,每一段也爱得真心真意,别人都有放下旧人,爱上新人的能力,为什么她没有。
但话从温潋口中说出来,她既心疼又彷徨。
温潋抬起眼,素日寡淡宁静的眸光泛着涟漪,望了眼盛栖。
“但是你回来,我看到你心里高兴,我知道你生气,但忍不住靠近你。所以……”
“所以前后反差大。”盛栖替她把话说完。
这就是答案。多数平凡人的情感和生活都不值一提,并没有惊心动魄的转折和隐情。
盛栖把药一口吞下了,连喝了几口水才压下去。
有苦有涩,心境大抵相当。
温潋也知,这样的反差使她看上去并不可靠。
“你放心,我现在工作稳定了,没有压力,我想我有能力和耐心对你好。”
“高中是我不好,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最后都推给了你,怪你浪费我的时间。我那时候虚荣又软弱,以为成绩比人重要,糟蹋了你的真心。对不起。”
她哽咽着道歉。
最在乎的事情被揭开,盛栖蓦然被拉回那个冬天。
刚上高三不久,奶奶就病倒住院了,她失了主心骨,学不进去。每周一半的时间都在医院,奶奶赶她回学校,可是一个人在家她害怕,上课也听不进去了。
她没办法投入。
温潋劝了她几次,她都做不到用心学习,温潋便不管了。
她学不进去也就算了,最让温潋不能忍受的是,她还在同汪正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