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他就赶紧从腋下取出龟蛇套印递给他道:“甭怕啊,咱身份没错儿,是我从前有些祸事,要避讳些人,这才掩饰了一下。”
平金双手颤抖的接过这套印信,他也是闻听过,却是没见过。
就来来去去学着他老掌柜的样子,反复确认真假,假是不可能假的,可到底心有疑『惑』,便双手捧着印还给佘万霖道:“毅,毅毅少爷,这,这是为什么呀?”
佘万霖为他好,就接过音信不在意的甩给老臭,安慰他说:“没事,你也别问,就是我俩都闯了一点祸事,平慎叔让我们来金滇躲避躲避。”
平慎是谁?是这一代平家最大的当家人,是平金这辈子都要跪着见的神,可是听毅少爷这口气,他就……他就觉着……就觉着?恩?
自己从此鱼过龙门,兴许?烧对灶口时运来了,他就不一样了呢!
要么说,平家这个家教首推识时务。
人家是变脸真快,想明白了,就蹦起来笑成一朵花模样道:“这这事儿弄的,这屋里『潮』气,我给少爷把碳烘起来,嘿嘿,嘿嘿嘿……”
片刻,小茶壶便咕嘟起来了。
看着屋角拿着蒲扇,笑成傻子的平金,老臭就指指炕上的羊蛋问:“这个,怎么办?”
佘万霖笑笑,抬手将被单打开,帮羊蛋盖上,坐在床榻边说:“我最近交了一个朋友,他叫狗娃儿。”
这话触动羊蛋,他就扭脸看向佘万霖,眼神依旧没什么人『性』,很冷,也很空。
佘万霖继续说:“那孩子挺倒霉,一月前,听老家出力役的乡党说,他弟弟羊蛋也被他爹卖了,还是卖给金滇一个叫蔡闲子的人,他就差点没疯了。”
羊蛋没有被触动,反倒是扭脸冷漠继续看屋顶。
老臭对着铜镜把自己总算恢复成人样,回身就对佘万霖叹了一口气,想,这是又来了?
这爷们生来就在福窝,他哪里知道,地狱十八层,层层都是苦,这孩子一身伤,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磨难才从那里面逃了出来,就凭着谭家那种手段,能练出陈大胜那样的人,有了教训,更会变本加厉。
他怎么会被人间区区情谊感动,怕是小爷儿嘴唇磨破了都没用,这次又要碰钉子了。
佘万霖不知道老臭怎么想,反是很认真的与羊蛋解释。
“狗娃儿现在叫张永宝,他是五福班今后的台柱子,他人小天分好,灵透~也良善,知道自己弟弟羊蛋被卖了,就每天哭呀,难受呀,那么胆小个小人,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