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补啊?这老太太就这样,翻来覆去的数了一晚上钱,她也不个识数,也不知道多少是多少,就给分个大小差不离,到底也没分的满意了,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才彻底放弃了这件事。
董太太笑着凑趣说:“您还用羡慕她?我这可不是巴结您,老太太,您家去岁到今年,您算算添了几个新媳妇?连茜儿跟她堂嫂子,整整四个!您就好吃好喝的等着,您的菩萨都给您安排好了,这事儿咱不强求。”
老太太闻言就点点头说:“是了,是了,菩萨早就安排好了,哎~这都四年没看到了,也不知道一个个啥样子了……”
这说着说着怎么又要伤感,七茜儿怕她难受,就赶紧给她套上鞋,强拉着她把后院逛了一圈,就连厨下的米缸面缸,油罐子都揭开盖子给她看了一次。
看完又拉着这老太太回了老宅……这一等就等到晚夕入黑的功夫。
漫天飞雪飘在庆丰城外十里的官道上,道边停着二十多辆马车。于义亭避风之处,几个壮汉迎风泼尿,又各自兜着裤子回车队。
一身材健壮,浓眉大眼有络腮胡的汉子回车就取了一个酒葫芦,抛给一个身材细瘦,五官俊秀还有点甜的青年。
“二堂哥,您整两口?”
陈大义伸手接过酒葫芦,拔了塞子喝了几口,便神色古怪的看这络腮胡道:“我说崔大人?这几日你这是怎么了?疯球了?”
陈大义说完,身边就有人伸手夺过酒葫芦也喝了几口,这位圆脸凤眼,长相还是有点甜,他喝完才说:“哎呀,这有什么好纳闷的,这不是前日他那亲军朋友说,他升官靠的是咱臭头呗?”
崔佑也不觉着羞耻,就立着大拇指夸奖:“哎呀!真真是一朝上了凤凰翅,迎风我就是顺风顺水几千里啊!三堂哥,您可别觉着我见风使舵,从前我护着你们,你们还想跟我充长辈?那我可不愿意!如今我前途命运都靠着媳妇儿了,老子端了上等软饭了,那就得给你们提待遇……”
正笑闹着,那边棉棚车里就钻出一个一点都不甜,甚至眉目冷淡的清俊汉子。
这位看看他们,就开口就训斥道:“尿完上车!也不看什么时辰了?就不知道阿奶在家着急么?”
这四人正是老太太心心念念的,臭瓜臭蛋,臭栓子,还有丁香她女婿崔佑。
他们从前就有过命的交情,崔佑是大忠大义的老上司,不然老太太不能把丁香给了大她十五岁的崔佑。
这些年凭着崔佑的照顾,这大忠大义也在军中混的稳稳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