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奔死还是排队儿来么?
山神爷,您这是要发威么?可别牵连到他小家薄产的。
心里畏惧腿打弯儿,这对父子一左一右正要关店门,却听那大汉又是一句吓人的:“我说~老表哥!这门就且开着吧,实话与你说,今夜,咱们这样的~许还要来一些。”
他这话一落,那些本就躲的远的散客心里畏惧,便纷纷站起,背着行李蜷在沙子坑边头都不敢抬的单等热沙子来了,好刨个大坑埋了自己。
使劲咽了一口吐沫,掌柜手都是抖的,也不知道该咋接这话。
好巧他婆娘提着一个双耳釜过来,先是瞪了这不争气的一眼,又赔笑到篝火边,先是给老客挂锅,边挂边笑说:“老表哥,我这当家的心里虚,就狗肉丸子上不得台面,您担待些,您,您贵姓啊?”
本乡本土说不得哪辈有个亲戚,如此出门在外皆是表亲,套近乎便以表哥称呼。
这大汉脾气好,便笑道:“老表嫂~咱姓张,家里离这里不远,我从前来过,那会子老掌柜还在,你还没进门呢。”
玉皇大帝姓张,如此天下姓氏只张姓不免贵。
掌柜媳『妇』笑的越发真诚道:“呦,还真是贵客哩,哎呀,咱们老掌柜都没了二十多年了,这时日可久了……不是本乡本土,也都忘了他了。”
她却不知,这家山脚野店却被一位道人写到书本里去了。
掌柜的被媳『妇』寒酸的抬不起头,自己回到柜前,取了钥匙开柜亲抱着老表哥要的一坛五斤酒过来伺候。
这好巧不巧,他人一过来便看到那客人从棺材里拖出一只还在滴答学的鹿丢在地上。
先是一头鹿,又是七八只兔子,最后还有两头大尾巴狼,就听得闷声不断,血腥气还越来越浓郁,那老表哥本想取刀扒皮,却忽然不动了。
他支着耳朵听音儿,听真了,便对掌柜说:“得嘞,赶紧拿着鞭儿门口迎客吧,这是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