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奶』『奶』说话颇不客气,胡有禄也不敢计较,倒是满面羞愧的说:“确实是太过冒昧,到底给您府上添麻烦了……”
七茜儿冷笑:“既知冒昧,又知添麻烦,以后便想想再做这样的事,不然咱们就都为难死了,到了最后什么可都落不下了,小先生细细想想,是不是这样?”
胡有禄慢慢站起,强笑着给七茜儿作揖道:“『奶』『奶』说的是,可是学生今日来,却是有几句话想跟这边说说的。”
自打哥哥没了,爷『奶』就变了脸,胡有禄便比这世上人多了三分心眼子。他没多少读书的天分,却比谁都能吃苦。
他爷『奶』生『性』自私,偏就养出他爹那种义气诨货,又怕他有本事了,读书出息了报复他爹,暗地里就做了不少令人齿冷的事情。
好在他坚韧,到底是扛过来了。
他看不起胡醇厚,胡醇厚也知道,就很回避这个儿子。
没了父亲庇护,他就彻底孤寒起来,得亏他考上秀才上了国子学,那家里就又变了嘴脸。
他存了一肚子话,一直等到那日,父亲来寻他说哥没死,还活着呢,他想跟他一起去老道营寻哥哥。
如此他便笑着问父亲:“父亲的面皮总是厚的,可我却是没脸去的。”
看着父亲震惊那张脸,他便畅快极了。
他了解父亲,真不能说是个坏人,至多就是个浑人又爱面子。
被他拒绝一次,那人就再也不会寻他,只,家里那两个自私至极的老东西,却也是回避不了的。
看这人呆愣着想事情,七茜儿便催他道:“小先生,你有话说?”
“哦!”胡有禄清醒过来,抬脸赔礼道:“是学生走神了,『奶』『奶』莫怪。”
七茜儿在纱帘后撇嘴:“大节令的,我那边确还有事儿,你有话就赶紧说。”
胡有禄这才勉强笑道:“是,学生今日来,是想托『奶』『奶』给我……我哥哥带几句话的。”
“话?”
“是,劳烦『奶』『奶』与我哥哥说,就说,那两位过了年都七十了,便冲他们这个年纪,辈分,血脉,有了事,吃亏的也是哥哥,劳烦『奶』『奶』与我哥哥说,请他且忍耐两年,也就过去了。胡醇厚是个要脸的,那后面娶的巴不得我们不去争家业……”
“你等等!”七茜儿出言打断,语气却讥讽道:“我听小先生这意思,倒是对那边意见很大啊?”
胡有禄当然能听出这小『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