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蓝子立眼睛一亮,立刻扭脸盯着蓝安江看,可蓝安江却不敢抬头道:“小姐们又置办了点首饰,今日花的倒是不多,也就十几贯的意思,大爷可莫气啊!
这原也就坊间常有人说,那尚服局的几位主管姑姑喜欢去金铺看花样,咱今儿没有碰上,就多去几日,咱黄道吉日出门,就总有时运到的时候,大爷莫要上火啊。”
蓝子立无奈笑笑,饮了一杯酒叹息:“嘿!老爷我不上火,大爷我想上吊,这一月二三百贯的消耗着,老江啊,咱家就要上街讨饭了。”
他有些不理解的看着远处说:“你就说,这新帝咋就不能跟从前的学学呢?你说他要是多选选秀女,咱也不必废这个功夫了。”
蓝安江走过去,跪坐在主人的矮塌边上,帮他夹了几口下酒菜劝慰:“您也不要喝空腹酒,大爷,小的还听他们说,这是不赖陛下爷,这天下吧,凡举是个爷们,谁不爱新鲜颜色呢?他们说皇后嫉妒呢……”
“屁!”蓝子立大骂了一句道:“屁!你听外面胡说,难不成你家大爷我纳妾还得听你家太太的?礼法上是这样,可看谁这么做了,大梁朝皇帝可是开国的皇帝,他能怕皇后,哼!这就是坊间屁话,你下去吧,我且坐坐。”
蓝安江走了没几步,便听到他家大爷在他身后忧愁道:“老江啊,你大爷我这几日就苦熬的很呢!”
蓝安江贴心的扭头笑着说:“是了,天气燥热,大爷受罪了,您莫着急,明儿我就去人市看看。”
蓝子立轻笑:“恩,好好看着,眼睛要亮些,别给找你们大奶奶寻的那些老树根,没滋没味儿的,大爷我不喜欢,那花儿决不能老,花苞儿最好初绽才恰恰好,有点露珠儿的才娇乖,你说是吧?”
蓝安江心领神会点头,一溜烟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他放下褡裢关起门,便开始造起账册来。
他是蓝家世仆,相处的久了,知根知底手脚就不干净了。
他倒也不敢多贪,这次出门送小姐们侍选,是举全族的力量合了二十多万贯钱孤注一掷的。
他就是再贪婪也知道后果,毕竟他是个奴婢,日子要依赖主家,如此贪钱也就只敢,今日大爷酒钱上抹一点,明日马料钱上抹一点子,甚至大奶奶的脂粉钱儿,他也是敢抹领头的。
他这辈子,最不信任人性,便只信任钱财,这三文五文不多,可却积少成多么。
将今日账目造好,蓝安江吃着跟大爷一模一样的酒菜,他喝小酒到亥时初刻,又去厨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