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心疼呢。
她心疼了。
“……嫁女婚男成喜事,无钱商酌卖耕牛!田粮课税难完纳,家贫要贷这条牛,老天爷你行行好,见我老来无力气,牵出街坊做菜牛……吃了我的心,扒了我的皮啊,老天爷啊……”
这词儿实在好,七茜儿听着听着,便听住了,正记呢,耳边便察觉巷子口来了好些车。
她如今耳力好,听几耳便知这是陈大胜几人回来了。
这个时候?
果然没多久,陈大胜便喊着奶!奶?奶!奶?奶!奶……的进了院子。
七茜儿扭脸对他嘘了一声,陈大胜一愣就听到他奶在屋里哭嚎,还念念有词的。
这小子吓一跳,立刻想进去,却被七茜儿拦住了:“你可别,让奶发泄发泄,不然非得一场大病不可。”
陈大胜在巷子口已经跟孟万全交谈了几句,知道他四叔回来了,就不作他想,一准儿就是这两口子气的。
茜儿什么脾气他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气阿奶!
这傻子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七茜儿倒退一步拦住,顺手还把喜鹊塞进他怀里道:“来,抱抱你妹,甭去找,两口子燕京去了!”
陈大胜没有抱过小孩儿,就立刻僵住了。
说来奇怪,到底是骨血亲,喜鹊到了陈大胜怀里,个小人却缓缓松了一口气。
兄妹对视,喜鹊想看了一会,就拿巴掌左右拍她哥脸,她哥不生气,随她打,她就忽伸出手,把指头怼到她哥鼻孔里了。
陈大胜受了惊,差点没松手,就听到屋里老太太嗷呜一嗓子大的:“……老天爷啊……我是怕死难言流惨泪,将刀割断寸咽头,剖肉抽肠破肚肺,剖肝削骨有何仇?我上辈子造孽这辈子受,剥我皮来做鼓打,惊天动地鬼神愁……我今受尽千般苦,莫要你来世变成……变成,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吧……我下半辈子可不要你了……我的老天爷啊!”
瞧!到了这会子,自己都要气死了,人家也不愿意自己儿子来世受罪,招了报应变成耕牛好受罪。
老太太哭成这样,到吧陈大胜吓死了,他语气颤抖的说:“就,就没王法了?四叔,四叔……你也不管管?这都要扒老太太皮了啊!”
七茜儿都气笑了,伸脚想踹,又怕他飞了不好找,便只能解释:“别瞎想,老太太这是哭牛呢……”
陈大胜一听更傻了:“咱没牛啊?啥时候买的?咋死了?”
好半天才听到七茜儿说:“这世上,做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