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声响没了,她的心跳声似乎也没了:“你当初亲我……又没问。”
他呼吸缓而且重,没再说话。
两人滚在抖开的棉被里,衣服被汗弄得发潮,起初不觉得,等都脱了,觉得冷飕飕的四角透风。又是冷,又是热的,等了半晌路炎晨掀开棉被,光着的上半身腹肌分明可见,低俯下胸膛挨上她。归晓:“你怎么……”
没都脱完。
“忘带了,不安全。”
刚下床去翻行李袋,可看她用棉被挡着遮着脱衣服时就反悔了,找都没找,褪下衬衫和长裤就钻进了棉被里。薄汗摩擦着两人的手臂,前胸,后背和腿。对路炎晨来说,干干净净在怀里抱着的归晓存在感太强,不做,也停不下来。
这一夜她数次问他,路晨你要真忍不住……
“没什么忍不住。”路炎晨翻身又把她按到身下。
有个词怎么说来着:饮鸩止渴。
天快亮时,他穿回外衣长裤,用棉被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归晓被他摆弄了整夜脸皮也磨得厚了些,隔着棉被去摸他身下,想判断他是不是还想做……路炎晨眯眼,用一种你别没事找事的目光斜她:“睡不睡?”
“路晨,”她用额头去寻他的肩窝,找到,靠上,像蚊子似的小细声绕在他耳边,“你过去自己解决时候,脑子里……”
“想你。”路炎晨闭眼休息,答得很痛快。
她就是想问,他过去有没有惦记过别的女人。他听懂了。
“什么样的?”归晓想问的是,“穿什么衣服?”
“不穿。”
她抿了一抿嘴唇,微张开嘴想说什么,又不自觉抿抿唇:“你又没见过。”
他呼吸间的热量就在她额头上,时重时轻:“想想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