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花九箫明说。
曲黛黛脸色通红地解着链子,只是她越心急,链子缠得越紧,不多时,她雪白的手腕已多了数道绯色的长痕。
曲黛黛欲哭无泪,险些将自己的手腕给掰断。
都怪她手贱。
这下丢脸丢到花九箫这魔头面前了,指不定他在心里怎么笑话她,嘲讽她。
曲黛黛气呼呼地扯着链子。
眼帘中忽然伸出一只手,那只手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犹如翠玉竹一般俊秀,是惯常弹琴的手,也是握刀的手。
这只手握住链子的一头,很有耐心的,一点点将其解开。刚才还杂乱无章的链子,到了他手中,似被施了仙术,奇迹地松了开来。
曲黛黛揉着泛红的手腕,垂着脑袋不敢看他,低声道:“谢谢。”
花九箫将链子扔在一旁,起身道:“这屋子里的东西不要乱碰,若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哪敢呐。曲黛黛心道。况且他做师父的,竟带着自己的女弟子来这种地方,还要指点她不懂之处,实在太过惊世骇俗。
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要脸的曲黛黛,接下来都蒙着被子躺在床上,没再敢乱翻。
老鸨叩响屋门,送了一桌子好酒好菜进来。她进屋的时候,眼神止不住的往里屋的大床上飘。
曲黛黛躺在床上,一截犹泛着微红的手腕垂在床畔,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她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发生了何事。
老鸨虽做的是皮肉生意,却从来不逼迫良家妇女,有些女子堕入风尘是逼不得已,她也是抱着几分同情之心的。
这个姑娘涉世未深,想来定是被她师父所哄骗,小小年纪,竟这样糟蹋自己,怕是身后没有父母亲人依仗,只有这么个禽兽师父,往后男人抹抹嘴,抽身了,她可怎么办。
花九箫坐在桌前,见老鸨一直往曲黛黛那边看,神情顿显不悦,轻轻咳了一声。
老鸨连忙收回目光,福了福:“公子,您慢用。”想了想,她又从袖中取出一支瓶子,放在花九箫的跟前,“这是楼里最新进的脂膏,姑娘小,还望公子怜惜一些。”
犹不放心,又道:“这姑娘看着瘦弱,想来身体也不好,若是不小心怀了身……”
“滚!”花九箫冷声打断了她的话,满脸都是不耐烦的神情。
老鸨一哆嗦,哪敢再啰嗦,连忙走了出去。
曲黛黛躺在床上,没过多久,意识迷迷糊糊。因她想着逃跑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