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的身体,忽的生出力气,手脚并用,紧紧缠住鹿鸣珂,一路滚向高台的边缘。
鹿鸣珂掐住她的腰,挣扎着。
滚了两遭,换成鹿鸣珂在上,羽徽若在下的姿势。
羽徽若脑袋一顶,撞向他的下巴,又是滚了一遭,羽徽若反败为胜,成功骑在他的身上。
两人轰地砸落高台,溅起一地飞尘,头晕目眩间,趴在他身上的羽徽若喷出口血雾。
她抬起脑袋,断断续续道:“臭小子,我才是……师姐。”
演武台下的弟子们皆愣住。
两人同时摔下高台,算谁赢?
“啧,惨不忍睹。”姜潮生不明意味地叹息了一声。
方祈玉走到鹿鸣珂和羽徽若身边,已有弟子将两人都搀扶起来,两人浑身是伤,看起来狼狈不堪。
方祈玉说:“你们虽同时掉下演武台,但羽师妹在上,鹿师弟在下,鹿师弟先落地,这一战羽师妹赢,鹿师弟可服气?”
羽徽若闻言,一扫浑身的疼痛和疲惫,双眼亮晶晶地看向鹿鸣珂,等待着他的那句“师姐”。
鹿鸣珂不算什么君子,却还输得起,这一次,的确是他输了。
他眼角是羽徽若砸出来的乌青印子,肿起的眼皮耷拉着,对上羽徽若的双瞳,语气平淡地唤了声:“师姐。”
羽徽若与鹿鸣珂纠缠八年,看似占尽上风,实则这个臭小子硬得像石头,根本啃不动,这一声“师姐”是她凭实力赢来的,他不服也得服,当真是唤得她是通体舒畅,神清气爽。
“你们两个伤得不轻,早些回去歇着。”方祈玉已看透他们二人之间幼稚的小把戏,轻扯嘴角,露出个无奈的笑容。
弟子们搀扶着二人离开。
“我当师姐了,我当师姐了……”羽徽若没有兄弟姊妹,唯一的表姐陆飞嫣从小就看她不惯,两人之间很少来往。她有些新奇地念叨着这句,头发丝都透着高兴。
鹿鸣珂听到这句极轻的呢喃,回头看了眼羽徽若。
羽徽若还沉浸在自己的旗开得胜的喜悦里,小辫子都快翘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