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处大小道场、洞府,收缴而来的战利品,作为青杏国此次出兵的唯一收益来源,此外合欢山的整座财库,以及坠鸢山氤氲府和乌藤山粉丸府,连同两座山神祠,一切库藏和所有收益,青杏国不会染指丝毫,战后皆由两位盟友自行分账。
张彩芹的剑光与真人程虔的御风身形,骤然间消散,此后双方皆隐匿气息,潜行百余里,最终来到一条阴风凄恻的山岭。
山野漭荡,草木幽蔚,盘石阪两侧,古木树龄不知几百岁,惨惨幽幽无生意。
一个须发皆白的魁梧老者坐在崖畔巨石上,笑问道:“赵浮阳还是没有察觉到处境不妙?”
程虔盘腿坐在一旁,点头道:“仗着有座新建的护山阵法,附近数国也无敌对的元婴地仙,换成我是他,也会掉以轻心,凭他和虞醇脂的境界,能守也能跑,笃定我们不敢与合欢山结下死仇。”
张彩芹对老人喊了一声太爷爷,老人笑着点头。
他们已经对合欢山形成了合围之势,瓮中捉鳖。
合欢山今夜大举操办一场招亲婚宴,群獠汇聚,蛇鼠一窝,倒是省去许多麻烦,否则这方圆千里地界,三十余处,乱七八糟的大小道场府邸,坑坑绕绕,难免有些漏网之鱼。
张筇感叹道:“看似异想天开,却行之有效,撇开出身不谈,赵浮阳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修道天才。”
程虔说道:“终究是将旁门左道用在了歪门邪道上边,长远来看,道心被本性无形牵引,而非以道心淬炼本性,只会误人误己。”
在山上,旁门左道,其实是个褒义说法。
赵浮阳和虞醇脂,一蟒怪一狐精,早年分别盘踞在一条大江两侧,看似井水不犯河水,实则早已结为道侣,同气连枝,互为奥援。而这条宝瓶洲中部大江,后来也成为了大渎的其中一截主道。而真身是一条白蟒的赵浮阳,先以秘法盘山,彻底炼化了整座坠鸢山,再帮助虞醇脂搬迁来一座乌藤山,传授她一门上乘房中术,两山依偎交尾状,精进道行。
张筇对此不置可否,只是调侃道:“这对道侣,真是以天为被地为床,野战一场了,教老夫这种正经人实在是没眼看。”
程虔提醒道:“张老儿,休要为老不尊,彩芹还在这边。”
你张筇年轻那会儿闯过的脂粉阵还少吗,山上山下欠下一大堆的情债,是谁自称“天曹郡姜尚真”?
张筇悻悻然,问道:“虞醇脂的金丹气象如何?”
程虔说道:“今日一见,不容小觑,虽然她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