箓修士,手握无穷符。”
说到这里,陈平安咧嘴一笑,“外人进入这座天地,要见我的真身,就像得先烧三炷香,过三关才行。”
小陌沉默许久,问道:“公子,最后一层?”
陈平安微笑道:“暂且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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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角渡包袱斋那边,与那个自称是陈山主叔叔辈的汉子分开,洪扬波与那位侍女情采继续闲逛铺子。
在老人看来,这边的生意确实冷清了点,与牛角渡这么个重要枢纽的地段,太不相符了。
如果自家青蚨坊是开在这边,肯定每天都是人满为患的场景。
洪扬波以心声笑问道:“东家,觉得这处州如何?”
竹外桃花,蒌蒿满地,阳气初惊蛰,韶光暖大地。
被老人敬称为东家的年轻女子,说道:“处州山水好是好,就是置身其中,难免觉得局促。”
老人点点头,深以为然。
即便龙泉剑宗搬出了处州,这里依旧是山头林立,仙府众多,披云山更是山君魏檗治所。
对于外乡练气士来说,实在是束手束脚,走在哪里都有寄人篱下之感,光是御风需要悬佩剑符一事,就让外乡修士倍感不适。
他们这次在牛角渡下船,是专门去落魄山拜访那位年轻隐官,要说寄信一封给霁色峰,就能请得动陈平安,青蚨坊这边都觉得毫无用处,说不定还会被落魄山当成是那种不知轻重、不懂礼数的角色。
两人走入一间卖兰花在内诸多盆栽的铺子。
洪扬波已经在青蚨坊二楼的那间屋子里边,做了将近八十年的买卖。
仿佛一晃眼,几杯酒的功夫,就是百年光阴悠悠过去。
老人与那陈平安有过三次见面,亲眼看着从一个悬酒壶的背剑少年,变成戴斗笠的青年游侠,再到已是不惑之年的落魄山山主。
当年陈平安在二楼,她刚好在三楼“寒气”屋内擦拭古剑,敏锐察觉到了楼下的异样,她就假扮端茶送水的侍女,去洪扬波的屋子内一探究竟。
铺子门口那边,站着个青衫男子,抱拳笑道:“洪老先生,情采姑娘。”
这间铺子的代掌柜,是一位珠钗岛年轻女修,不过按辈分,她是流霞管清几个的晚辈了。
女子笑着自我介绍道:“陈山主见谅,我是青蚨坊的现任掌柜,真名叫张彩芹,弓长张,五彩之彩,水芹之芹。”
当年陈平安离开青蚨坊,走在街上曾经回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