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的那种讥讽。
只不过在“牢笼”高处建筑,还有那闲情逸致远观战场的话,大骊倒是并不阻拦。
老人在亲眼目睹了老龙城外,那日复一日的惨烈大战后,就越来越少言语,直到今天,陆雍蓦然大怒,须发皆张,“任你烈风地震,狞雷猛雨,怎敢拔我家中阶下千年树?!”
最后老元婴惨然一笑,让那些嫡传子弟在这异乡好好活着,好不容易逃到了这里,就别轻易死了,哪怕再丢人现眼,以后也要好好修行,多炼出些好丹。
最后老修士望向那些个年纪最小的孩子,
神色释然。
有我一死,笑话你们是苟活之辈丧家犬的宝瓶洲修士,会少很多吧。晚辈们再在宝瓶洲立足,就会容易很多。
一位大寺僧人,来到老龙城战场,凌空振锡,涟漪阵阵。
僧人最后悬空而坐,双手合十。
菩萨钩锁,百骸齐鸣。
身如灵塔,发光如火。
有一位不知名的道门高真,脚踩一艘宝舟御风来此,神色闲适,如来此云游赏景一般。
老道人施展了一门撒豆成兵的神通,符纸之多,如老百姓随手撒那纸钱。
云海上矗立有百余尊身高数丈的符箓傀儡。
在老龙城和南岳之间的广袤地带,一望无垠,大地出奇的平整。
有两支大骊铁骑,大致上一线排开,在此驻扎。
如一线潮水,静止不动。
静候敌人。
一位尚未披挂甲胄的武将,骑马巡视战线,也有佩刀提枪,不然不习惯。
这个位高权重的大骊巡狩使,突然停马,一人一骑,面朝南方。
我大骊铁骑,马蹄从北往南,打穿一洲!
马蹄所及,杀人的本事,到底如何,别说一洲,整个天下都已知晓!
如今马蹄所立处,更要杀妖无数!
大将军苏高山,轻提铁枪,指向南方,“敢来此地,给老子全部碾为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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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骊皇帝宋和,依旧留在北方京城。
退朝之后,让那些蟒服宦官暂时退远,独自走在一堵高大的红墙墙根下。
在国师授意下,他这皇帝颁布下了一道道内容相同的圣旨,接到圣旨的人,皆是一洲藩属君主。
大骊若输了这场大战,一洲山河覆灭,人人无家国可言。
可若是大骊赢下此战,一洲所有藩属,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