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然后呢?”
“然后你放下床帐。”
床帐放下来,遮挡里外视线,苏偱香坐回位子好心情地斟了杯茶:“你也进去。”
陆漾不敢不听。
她一进来,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桃鸢少见地难为情。
须知道她是大气豁达的女子,便是那晚在破庙被人算计都能反客为主掌握主动权,迷迷蒙蒙撑着被药效摧残的意识发号施令,这才顺利度过危机。
没她随时处变不惊的冷静,早没有现在的否极泰来。
“鸢姐姐,你别怕,一定会好起来的。”
陆漾柔声安慰。
桃鸢很想让她闭嘴,想到之后的情景,感慨自己上辈子八成欠了这人的,羞得说不出话。
“苏姨,我坐好了。”
“把孩子抱出去罢,你们也出去,对了,拿一只玉杯递给少主。”
堆雪红着脸应是,而后逃也似地走出去。
再是单纯陆漾也感受到气氛的黏着,耳朵窜上一抹红:“然后呢苏姨,要解开姐姐的上衣么?”
苏偱香背对她们,笑道:“孺子可教。”
“……”
桃鸢稳住声线:“苏姨,不若再去请几位乳娘,总不能饿着小羽毛。”
苏女医看热闹不嫌事大:“少夫人说的是,只是小少主难伺候,乳娘的奶,她不肯喝啊。”
“是呀鸢姐姐,咱们女儿嘴挑,这一点八成学了你。”
桃鸢瞪她。
陆漾心虚地住了声。
“妻妻二人,这些算什么?为了小少主,少夫人担待一些,老夫人还在外面等着,你们忍心急坏她老人家?”
陆老夫人乃陆家的定海神针,年事已高,桃鸢自然不忍心,眼睛一闭,一副任人□□的乖模样,瞧着既冷清诱人,又有点说不出的委屈无辜。
大的欺负她,小的也磋磨她,养儿不易,她忽然很想念身在焚琴院的阿娘。
为产妇疏通之事不可小觑,一不小心就会对产妇造成伤害。陆漾没经验,要有医者口述方能心安。
而疏通最好最有效的法子是按摩,婢女送上女医所要的海外贩卖的草木精油以及温湿的毛巾。
小琉璃瓶送到陆漾手,她心跳得厉害:“鸢姐姐?”
桃鸢闭着眼慢慢点头。
得她允许,陆漾搓搓手,为她解开上衣。
“我怎么说,少主怎么做,先用毛巾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