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谁有陆家财大气粗?
陆漾这三块金砖,不仅拍得薛三郎人死魂消,更拍进那些洋洋自得口称“以金抵命”者的心里。
今时陆少主拍死薛威赔偿二十万两黄金,他日她看何人不顺眼,再行三金砖,谁的脑袋消受得起?
宏图塔。
百官你一言我一语,司法部门呈上熬夜修改的奏疏,奏请陛下修改周律关于‘以金抵命’的法规。
礼部尚书弹劾康宁侯当众杀。人,御史台的官也揪着陆漾不放。
李谌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朕已下旨释放康宁侯,以金抵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在周律上的明文规定,薛威本就有罪,康宁侯错就错在冲动了些,但她已经用二十万两黄金抵消罪过。”
“陛下,此话大大不妥!”
“哦?哪里不妥?”
“薛威犯法自有律法制裁,康宁侯动用私行以泄私愤,此为蔑视王法!”
“蔑视王法?”李谌捂着发胀的头气极反笑:“那鲁阳公一门罄竹难书,你们何故为他向朕三番五次求情?
“炎苍国国主昨日便有来信,声称有一桩大买卖与侯爷相商,陆漾去不得,你们何人能代她去?还有这些,这些……”
他恼怒之下伸手扫落御案,横七竖八的密信躺在御阶:“这都是请朕释放陆漾的海外来信,同样有罪,罪可大可小,分明鲁阳公一门罪过更大更重,你们为何揪着朕的康宁侯不放,是对她不满,还是对朕不满?”
“陛下……”大监赶忙为他顺气。
礼部尚书面色发白,与诸大臣齐齐跪下去:“臣等惶恐!”
“惶恐,朕怒了尔等方要惶恐,泥人也有三分气性,你们回去想清楚,退下!”
“是……”
“简直岂有此理!”李谌摔了茶盏,瓷片碎地的声音震得一众离去的大臣心有余悸。
“看陛下的态度,薛家保不得了。”
那大臣摇头叹息:“走罢。”
树倒猢狲散,上位者执意要办了薛家,谁来求情都无用。短短几日,薛家满门下到监里,等待他们的是一层层的审问,直到案结。
沾了艾叶的水轻轻拍打在身上,大管家因弄丢陆翎,如今还和其他人一起接受反省,二管家笑呵呵地拜见陆漾:“少主,您可算回家了!”
朱雀街北,瓦子巷,二进的小院,老夫人特意为曾孙置办的简居。
除去晦气,陆漾瞥了身边的发妻一眼,识趣地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