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发起狠来轰杀十万人的狠角色,若她始终都是shā?rén不眨眼的性情还好,可陆漾是吗?
陆少主给人的第一印象多是平易近人,虽说她几年前曾因小羽毛的事闹得世家心生惶惶,也没有现在的噤若寒蝉来得厉害。
李氏是怎样坐稳天下的?
兵权!
而两块虎符在前不久落入太后娘娘手中。
天时地利人和,她都有了,改朝换代指日可待。先前行动迅速,怎么此时倒要慢?
“现在是好机会不假,但不是最好的机会。”陆尽欢搂着她腰,手不老实地乱动:“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至尊之位唾手可得,她却要
慢慢来。
不说旁的,只这份定力就非一般人能有。
不脱颜穆尔小脸红扑扑的,惊呼一声,软了筋骨。
夜宴过去三五天,朝堂内外且盯着福栩宫的动作,猜测陆太后会怎样对付龙椅上的‘傀儡儿子’,一干保皇党卯着劲儿要护一护李氏正统,可惜,太后娘娘并没有给他们‘青史留名’的机会。
陆尽欢按兵不动,本本分分当她的掌权太后。
李信还在龙椅上坐着,只是朝政冗杂,每日坐在那个位子上,听着朝臣议论家国大事,听着太后圣心裁决,哪怕他是先皇怒极时私下臭骂的“废物”,时日久了,也约莫看得出来。
这个外表妖媚艳丽的女人,在政事一道的表现委实不俗。
那些存心反抗她的、不服她的,她一概不理,专注于朝政民生,做得有模有样。
新帝神情委顿地候在御书房,大监面色灰败,呈上来的折子多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事,真正需要处理的要务,一概被送往崇英殿。
崇英殿,那是太后料理政务的地方。
“陛下……”
李信慢慢抬起头:“怎么了?”
王如海跪倒在玉砖:“恕奴才以后不能再伺候陛下了。”
“不能伺候,为、为何?”
大监苦涩一笑。
在他苦涩的笑容里,李信恍恍惚惚懂了,脸色发白,手脚发凉,有一瞬间呼吸难以为继。
第二日传来大监王如海服毒自尽的死讯。
福栩宫的那位好生养着新帝,却容不得先皇昔日的近臣在她眼皮子底下做一些惹人厌烦的小动作。
李谌死得太早了。
若能充分利用好仅剩不多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