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尤其想到风雨天闹出来的乱子,其他几家隐隐将他看作‘始作俑者’的眼神,火气蹭蹭往上冒:“你说你今日与宋二公子出门打猎,你还想骗我?你根本没和他打猎,你们是狼狈为奸,彼此勾结!”
训斥的话一句重过一句,薛三郎心有不服:“是!是我做得又怎样?桃鸢那个毒妇斩杀四弟,爹不为自己的亲儿子讨回公道,还要训斥于我?四郎泉下有知定会伤心不已!
“这个家里,只有我还想着他,念着他,当日公堂上我都说了以金抵命,四郎杀的是庶民,一介庶民,死就死了,哪用得到以命偿命的地步?我就是要让桃鸢尝尝失去至亲的痛!”
“那她尝到了吗?”鲁阳公恼他沉不住气。
薛大公子怒道:“三弟,你糊涂!”
薛二公子忍着打呵欠的冲动,淡淡道:“三弟,镇偱司迟早会查到你。”
现在整座洛阳都盯着这案子,陆家的奶娃娃找回来了,但事情还不算完,陆漾这次冒着得罪众人的风险,哪会轻拿轻放?
“都怪宋二!”薛三郎咬牙:“要不是他跑来阻止,我早宰了那小野种!”
鲁阳公沉沉叹气:“那也是宋二将孩子还回去的?”
“对。宋二顾忌他家侄子性命,死活不允许我伤害那野种,我没法子,正赶上陆漾来咱家搜查,我只能提前开放密道让宋二带着孩子走。”
“幸亏你将人放走了。”薛二公子无精打采道:“若是被人逮个‘人赃并获’,咱们鲁阳公府跳进黄河都说不清。”
道理如此,薛三郎并不开口狡辩。
鲁阳公端起手边茶水,凉声道:“负责仿造陆氏马车的老木匠已经死了,你要记住,无论谁问起,孩子都不是你抱走的。”
得知老木匠已死,薛三郎松了口气:“爹爹的意思是……”
“你与宋二,谁是主谋。”
“自然是孩儿。”
“宋家不会承认做下此事,稍后爹为你找一替罪鬼,这事就此了了。”
陆家若要说法,他给说法,但要抓他孩儿,这是万万不行的。
“爹,此事——”
“大哥,难道你要看我也死在桃鸢剑下?”
一头是公义,一头是亲弟弟的性命,薛大公子良心受到谴责:“爹,这太草率了。”
“无需再议,此事就这么定了。”
“爹——”
“够了!”鲁阳公不满道:“别人不死,死的就是你一母同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