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碾得稀烂。
迟遇看见姐姐最喜欢的红檀香地板上,留下了一道丑陋的痕迹。
大伯摆了摆手说:“这件事不着急,还是送小理要紧。那个谁,冉小姐是吧,这几天看你也挺忙活,现在这儿都是迟家人,你也说不上话,你先回去。后天吧,后天我直接去公司找你……”
“不可能。”冉禁冷淡地打断了大伯的话,在一片错愕的目光中开口,声音平静但不容置喙,“迟氏集团不可能交给你。”
“你说什么?”大伯和他身边的两个儿子走到冉禁的面前,低头看着这单薄的女人,“你再说一句我听听。”
冉禁抬起头,阴影落在她含光带刃的眼睛之上,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
但她没有半分退却的意思。
“迟氏集团不可能交给你们。”冉禁语气平稳地又重复了一遍。
“你算个什么玩意?你他妈的姓迟?迟家的事关你屁事!给脸不要脸?!”大伯的大儿子突然爆声呵道,在安静的灵堂内犹如银瓶乍破,刺着在场每个人的耳膜。
冉禁泰然自若,语带机锋:“我的确不姓迟,但是我和迟理在一起这么多年,迟氏上下所有生意除了她之外,只有我能接手。交给你们任何一个人,你们能懂吗?”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站在一旁迟遇的小姨“哎呀”了一声,上来拉住冉禁,想要将她带到一旁去说几句“体己话”。
但冉禁半步都没有动。
“怎么这么倔呢?油盐不进的。”小姨拉不动也就不拉了,恼火道,“我都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不识好人心呢?你说你和迟理在一起这么多年,嗐,女人和女人在一起算什么事?没名没分的,除了那些八卦新闻,还有谁认你啊?就算你跟她一辈子你也改不了姓,姓不了迟。就算你自己认这个死理,可你也和迟理分手了不是吗?怎么还霸占着迟家的产业不交出来呢?”
小姨说到她和迟理分手的事,冉禁下意识地看向迟遇。
迟遇正背对着她,不知道听到没听到,正在她姐的灵堂前摸索着什么。
熬了两夜的姑姑身体本来就不太好,见大伯一家子要在灵堂上闹事,一边咳嗽一边上前来拉住大伯:“大哥,小冉这些年帮了小理多少,我是看在眼里的。你们住的远比较少过来,可是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大伯的二儿子指着冉禁:“甭说这些废话了,堂姐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还不知道呢。看她握着堂姐的遗产不撒手的样子估计早就盯上堂姐的钱了。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