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羞啦?上次你怎么对我说来着?”
容决铁了心不让她挤过来,又没想放开相牵的手,躲得颇有些狼狈。
“……让我看看呀,”薛嘉禾调侃道,“你害羞的样子。”
竟是将在长明镇水潭旁的话原样还给了他。
容决微恼地伸了另一只手,不必回头便准确按住薛嘉禾双眼,大掌几乎将她的巴掌脸盖了个严严实实,指缝用力并在一起,力保薛嘉禾看不见任何不该看的场景。
薛嘉禾乐得不行,她小声问容决,做贼似的,“你看看,周围有人没有?”
绿盈:“……”她抬头飞快同容决对视一眼,走了条岔路,先一步去接和奶娘放在一起的两个小家伙。
待她步伐飞快地走远点时,薛嘉禾已经在催了,“有没有?”
“没有。”容决答。
他的答案一出口,薛嘉禾就伸出另一只手扣住了他覆在面上的手掌往下拉,像是要挣脱桎梏。
容决先是试着较了较劲,随后发觉薛嘉禾竟真用了蛮力在扯,只能无奈地放松了力道。
他这会儿也算是明白过来了,薛嘉禾的酒量恐怕是连两杯桂花酒都没有的。
容决在心里叹气——这不知道是他在回到汴京后叹的第几口气了。
薛嘉禾顺利将容决的手扯下来,却没甩开,亮晶晶的双眼望了望他,而后迅速地低头在他指尖亲了亲。
容决瞳仁一缩,几乎是瞬间觉得指尖被冬日里抖开厚衣似的细小电流刺了一下。
噼啪一声,一瞬便劈到心口,将皮肉底下的血流点燃。
容决不敢动,他光是站着将欲念压下去都有点费力。
而薛嘉禾亲完就不动了,她站着思索了一会儿,才笑嘻嘻地抬脸对容决承认道,“我有点醉了。”
倒是老实得很,不跑不叫,还眼儿全然信任地瞧着他。
容决的火气实在是没地方发泄:“……”这还用你承认?
他忍了又忍,还是低头去吻了她,字句间颇有些咬牙切齿气急败坏,“谁惯的你这幅德行,天下没人能管你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