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教练憋了一宿, 第二天,精神萎靡地看着神清气爽、斗志昂扬的凌放,来跟他们打招呼。
凌放是按着闹钟起来的, 正常准备去参加决赛呢。
一大早, 他刚一起床就发觉, 自己的膝盖啥毛病都没有,脑子也啥毛病都没有。
昨天和疼痛对抗累得半死, 反而睡得不错。
这种不幸中的一点阴差阳错的小确幸, 让他心情莫名地好。
凌放很努力地克制住自己,不去多想以后。
事实上, 凌放带着某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想管叶飞流和方唐打算怎么跟上面汇报自己的情况。他还难得有些鸵鸟心态,不打算赛前直接问他顶着四个黑眼圈的俩教练。
其实,以凌放对自己的把握, 标准台, 他说没事就是没事。
但他有点怕上面领导们慎重过头……而且, 也有点担心, 自己还能不能被允许继续这次的冬季赛季标准台赛程。
唔,就不多琢磨了!现在能比一场是一场吧!
今天就是世界杯四山系列赛加米施-帕滕基兴分站, 男子个人K90标准台决赛日了。
凌放也和在俄罗斯下塔吉尔洲际杯认识的、去年冬季世界杯系列赛总积分排名第二的挪威老哥克努特, 再次相遇。
克努特这个奇人, 如果肯用冬季世界杯的水平正常参加夏季大奖赛, 很可能稳拿年度积分前三。
年度冬季世界杯、夏季大奖赛的积分总排名前十五位, 有奥运资格赛豁免权,可以直入冬奥决赛。偏偏克努特就是不乐意夏天比赛!
因此, 克努特几乎需要打满冬季赛事, 才能获得对等的豁免权。
反正, 这位在平昌冬奥周期进入巅峰期的光头挪威老哥,对比赛是没在怕的!
在北欧跳雪运动最强势的挪威、芬兰、瑞士三国之内,也就是芬兰的小将克里斯多夫,未来可以对他产生威胁。
克努特跟凌放,是从去年冬天在俄罗斯下塔吉尔相识后,一别至今,今冬才又得以碰面。
刚一认识,就阔别了将近一年,但这个挪威老哥看见凌放还很高兴。
他凑过来,一手揉着自己的光头,一手大力拍着凌放略显单薄的肩膀。
“看!”克努特侧过头指指自己后脑勺,“半年前搞的!”
他在光头上搞了个刺青,是一个精美奇异的字母“V”。
“嗯……”凌放瞥了一眼边上似乎担心他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