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三爷赶紧回道:“微臣愚钝。”
昌隆帝轻哼道:“朕说你的字又精进了!”
司徒三爷俊脸微红:“圣上谬赞。”
昌隆帝挑了一只粗细合适的湖笔,饱蘸墨汁之后,在一旁早已经铺好的宣纸上把字画上的几个字临摹了一遍。
司徒三爷站在他背后,看得整颗心都扭曲了。
如果前方这人不是圣上,他肯定会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湖笔,并且建议他从最基础的笔画练起。
练字和许多事情一样,打基础的似乎最忌讳心花。
今儿喜欢颜体,明儿喜欢柳体,后儿又喜欢别的什么体。
东偷一笔,西学一画,连熟练都达不到,更遑论融会贯通。
圣上就是如此,每次见到漂亮的字体就喜欢临摹,却又不愿意多加练习。
自从三年前他看上了自己的字,君臣二人就没少在一起“切磋”。
可他写字早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即便是同一日写出来的字也完全不同。
圣上根本体会不了字中的灵魂,一味只会临摹字形,如何能得其精髓?
昌隆帝其实也是知道自己的短处的。
否则他就直接照着字画临摹就好,又何必在原作者面前献丑。
好容易把书画上的几个字临完,昌隆帝苦恼地摇了摇头:“善夫,朕怎的觉得今日临的还不如前一次有模样。”
司徒曜忙道:“大约是圣上这几日身体有些不适,腕力不佳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