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往后退了一步,“你们是哪部的?”
那两个人进来了,手脚麻利地押住他,怕他喊,把嘴给捂了起来。
“哪个部的?”其中一人嘻嘻发笑,“阎王部的,我们主子请您喝茶呐。”
他呜呜挣扎,另一个不急不慢抽出他的裤腰带,在牢门上系了个扣,“昨儿碍着有人来,让你小子逃过一劫,便宜你了。咱们受了命,该干的活儿还得干完,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嘛,公爷您得体谅小的们。”
吉兰泰不能认命啊,使出吃奶的劲儿,好不容易挣开了,提着裤子想叫救命,人家刀尖抵在他脖子上了,“您把这儿当戏园子了,还打算来一嗓子?爷给你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信你试试。”
吉兰泰都哭了,骂骂咧咧说:“老子跟了他三十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现如今他翻脸不认人,宇文弘赞,我操他八辈儿祖宗!”
那两人相视一笑,“您别瞎冤枉人啦,可不是庄亲王让我们来的。”
“娘那个屙的,不是他是谁!有能耐杀人,别怕老子阎王路上惦记……”
他嘴里不干不净,那两人把绳环套上了他的脖子,“您下去见了温御史,劳驾替咱们哥俩传个话,咱们请他老人家安呐。”说完了一扫他腿,他站立不稳,重心落到了脖子上,登时两眼反插上去,给勒得上不来气儿了。
隔着一块木板的囚室里站了几位王公大臣,从头到尾听下来,听得浓眉紧锁。派出去的侍卫回来复命,弘策的目的达到了,摆手叫人把吉兰泰放下来,也不言声,前头引路,把人都引进了茶房里。
“我耳朵有恙,不知道吉兰泰都说了什么,各位大人可都听明白了?”他拱了拱手,“今儿请诸位先回,明天堂上自有决断。”众人应个是,纷纷退了出去。老十三走得慢,他伸手拉了他一把,背靠门框说,“我近来累得厉害,明天吉兰泰招供之后,弘赞就交给你了。温禄的案子,算是做哥哥的走个人情吧,你好歹替我周全。我昨儿接了线报,喀尔喀局势不稳,估摸着用不了多久我还得上那儿平叛……这一走,归期渺渺……”他摇了摇头,无限凄凉。
弘巽在他腕上按了按,“十二哥太辛苦,如果朝廷派兵,你还是称病请辞的好。”
他叹口气,依旧摇头,没再多言,落寞走进了月色里。
没有回醇亲王府,直去了酒醋局胡同。进门的时候看见正屋檐下蒙着白布,满院纸车纸马,伴着和尚的诵经打磬声簌簌作响。
沙桐上来请安,他朝屋里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