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遇翻江倒海着,气息奄奄说:“有什么法子?”月徊答得相当有把握,“用姜,贴到肚脐眼上就好了。”梁遇听后,险些呕出一盆血来,她压根儿就没安好心,别人欠她一钱,她要讨回一两来。月徊见他不说话,又探过来仔细看他的脸,“您不言声就是答应了?”他匀着呼吸说不成,“换个法子。”月徊一摊手,“只有这个最灵验。还有一种,能够稍稍缓解,但用处不大,就是喝醋。”说完下了定论,“这个您一定不为难,馒头您都能蘸醋吃呢,往水里兑上几滴,八成难不倒您 。”她夹枪带棒,再下一城,梁遇这会儿没那个力气和她争辩,只好由得她去张罗。不一会儿她回来了,端着杯子蹲在他面前说:“哥哥,您喝了吧。”他撑起身把这醋水咽下去,本以为味道不会太好,没想到竟酸甜可口。月徊龇牙一笑,“我加了糖,像我们早前在码头上,大夏天里就拿它当茶喝,能生津止渴。”说着又掏出一片姜来,“为防万一,我还带了这个。这个得您自个儿贴,我上手……不大方便。”梁遇自然也不会要她上手,实在晕得没辙,外头那些档头和千户们还等着商议后头的部署,总不见人也不成。到了这个裉节儿上,只好死马当成活马医,从她手里接过来,解开了鸾带揭衣裳,见她还看着,手上便顿住了。月徊会意,立刻转过身去,嘴里喃喃感慨着:“有时候啊,我觉得您比我更像姑娘。您不知道,我多羡慕您这样的精致人儿,我也想端着,有人和我说话的时候,我也斜着眼睛瞧人,可惜我这脸,长得不像那种冷美人模样。”她一面说,一面叹气抚抚自己的颊,手感丰盈,有点显胖。其实不是真胖,她自小就是这种长相,哪怕在运河边上讨生活,脸盘子小了一圈,看上去也是嘟嘟的。她在那里长吁短叹的时候,梁遇依她所言把姜片贴在了肚脐上,等盖好衣裳,方让她转过身来。打眼瞧她,她愁眉苦脸,他淡淡笑了笑,“面如满月,是有福气的长相。”所以哥哥就是会说话,心里那点不称意,也因他一句开解缓和了许多。月徊取过边上折扇给他打扇子,“再忍一忍,马上就会好起来的。”扒着躺椅的扶手又看了他两眼,“您说,咱们为什么一点儿都不像?”梁遇心头趔趄了下,茫然望着舱:“兴许……咱们真不是亲生的。”月徊被他这么一说,彻底沉默了。这个问题,其实早在宫里时候他就不止一次提起过,头一回问她要是没有哥哥了会怎么样,第二回是正月十五那天,忽然就不让她管他叫哥哥了。这是第三回,头两回要是玩笑的话,那第三回就让她真正有了不好的预感。也许是骆承良办事不力,随意拉个人来凑数?还是他早
第173章(第1/2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