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既然遇上了,就得去见一见,毕竟将来要在宫里打交道的。梁遇率众往宝船上去,月徊忙不迭跟在后头,一面伸手来牵小四,细声问他:“这阵子好不好?在外头没受委屈吧?”
小四见了她,按捺不住心头的喜悦,握着她的手说:“一切都好,您放心。不过您怎么出宫了?这是要往哪里去?”
月徊说:“我跟着哥哥上两广打乱党去,看形势,怕是要到入冬才能回京。”
小四说不成,“一个姑娘家,打什么乱党!我听说南边红罗党猖獗得很,万一对垒起来,哪个顾得上您?还是跟我回北京吧,我现在长能耐了,能护着您。”
月徊听了很高兴,笑着说:“我知道。瞧瞧你,又长高不少,还有这嗓门儿也变了,往后可是大人啦。”
她这么一说,小四就脸红起来,嗫嚅着:“男人长起来一晃眼……”
他们喁喁低语,忽然一个冷透的眼风杀到。月徊和小四都察觉了,当下不敢多言,忙匆匆跟了上去。
宇文家是世家大族,教养出来的姑娘自然举止得体。梁遇方登上甲板,便见左右仆婢侍者,以他们的规矩向他纳福打千儿。舱楼前盛装的姑娘梳着把子头,含笑盈盈参拜,打眼望过去,当真是清颜玉骨,惊为天人。
月徊看得直愣神,嘴里喃喃:“世上真有这么好看的姑娘啊,我以前白活了……”
像一般有些姿色的女孩儿,她还防着她们想勾搭哥哥。这位不一样,只要她开口,月徊绝对二话不说,用力在哥哥背后推上一把。
因着宇文姑娘还没正经受封,梁遇浅浅还了一礼,笑道:“郡主一路辛苦了,原本咱家该在京城恭候郡主的,没曾想遇着了公务要往南边去,在海上能遇见,也算有缘。郡主且放宽心,咱家已经交代底下人,郡主进宫后好生侍奉。郡主初到京城,想是会有些许不便,不要紧的,缺什么要什么,只管吩咐司礼监,他们不敢不尽心。”
宇文姑娘真是那种美到骨子里去的女孩儿,妙目婉转,举手投足都如一道流光。极温雅的声线,极自矜的语气,微微颔首道:“我曾听我阿玛说起过厂公,今日一见,果然高山仰止,令人敬佩。”边说边让礼,“阿玛说我们南苑常得厂公照应,我入京头一桩事便想拜会厂公。如今既在海上相遇,就请厂公屈尊,入我舱房小坐,我给厂公敬一杯茶,聊表心意。”
他们你来我往,相谈甚欢,哥哥进去喝美人茶了,月徊惆怅地叹了口气。
人和人果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