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的搏杀阶段,已不完全是内部矛盾,所以没必要讲什么仁义道德,一切以剿灭对方为目的!所以……关于蔡平河哪怕被冤枉了,鉴于对大量监控故障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考察活动结束前都不能放出来!”
“不用那么久。”
蓝京自信地说。
当天傍晚,蓝京亲自开车将蒲旭送到那个“点”上,开门的是苏光武,两人目光交汇后都没说话,蓝京一抬手,身后有个黑影倏尔间便从两人中间飘了进去。
瞬间苏光武感受到一阵刺骨寒意,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强笑道:
“哪……哪儿请的高手?”
“外省。”
蓝京简洁道,随后他俩坐到门边小屋里边喝茶边等。
其实黑影便是前特工、蓝京的专职司机蒲旭,不过今晚特意垫高了脚跟,并经精心修饰,就算苏光武这等目光锐利的老纪委都认不出来。
蒲旭飘到审讯室,警卫打开门,他闪身进去后并朝并排坐着的审讯员、记录员抬手示意,他俩知趣地转过身面对墙壁。
蒲旭又飘到蔡平河面前,不等他说话,陡地骈起双指在后脑勺一点,霎时蔡平河只觉得热血冲头,脑子充满巨大的回声,眼球不由自主地向外凸,鼻孔“呼呼”直喘气,耳朵“轰轰”作响,舌头象被人拽着似的一个劲地往外伸,难受得无以复加可偏偏叫不出来。
蔡平河双手紧紧扼着咽喉,明明知道这样影响呼吸可却是缓解痛苦的唯一法子,刹那间真的领略到什么叫“生不如死”——就是那种身体所有器官都不属于自己,也不听大脑指挥的失控与惊恐,甚至都怀疑自己还算不算作“人”!
我撑不下去了!
我要死了!
饶了我,我什么都说!
快点饶过我,我交代,我交代!
一个个念头在快要爆炸的大脑里反复回荡,然后象是算准时机似的,蒲旭在蔡平河即将崩溃的一瞬间又重重点中其穴道——
世界顿时安静下来。